用手敲了敲,對著裡面喊道,“劉……劉嬌媚!是我,馮書橋,開門!”
門還是緊緊閉著,並沒有因為馮書橋自報家門而有人來開門,馮書橋和吳陽陽對視一眼,最後吳陽陽乾脆一腳踹了上去,那門悠悠開了,我們衝進去一看。只見劉嬌媚頭髮散落,倒在地上,口中溢位一縷鮮血,臉色蒼白,好似剛剛生完一場大病一般。
馮書橋立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沒事。只是受傷了。”
“她獨自在屋內,怎麼可能會受傷?”吳陽陽皺眉問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的腳邊便有一條小蛇溜過。我嚇得連忙跳將起來,剛剛躲避開那一條小蛇,落下腳去的時候,卻發現後面還有幾條小蛇,正蜿蜿蜒蜒的扭動著!
這一下我便忍不住尖叫起來,一下子跳到了馮書橋的背上,馮書橋連聲安慰,“別怕,這一定是她練功所用的蛇蠱。沒有她的指揮,是不會傷人的。”
聽了馮書橋的話,我才算是稍稍心安,但是小蛇雖然不會攻擊人,卻依舊形貌可怖,我站到床上,不敢下床。
吳陽陽從自己的口袋中掏了許久,掏出一顆吊命丸,塞到了劉嬌媚的口中,又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喊道,“劉嬌媚,劉嬌媚!”
劉嬌媚緩緩睜開眼睛,卻悠悠說道,“我是劉媚。”
我們都吃了一驚,“呀,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劉媚無力的掃了我們一眼,“我剛才和劉嬌媚鬥了一場法……”
“什麼?!”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家都直勾勾的看著劉媚,“你們倆,怎麼鬥法?”
劉媚看了看地上的小蛇,對我們說道,“那是她放出來的本命蠱,想要要了我的命的,那蛇蠱不聽我的使喚的額,快找些硫磺粉將它們驅出去。”
“哪裡有硫磺粉啊?”我焦急問道。
劉媚指了指桌上的布包,“那裡面有。”
我趕忙翻開布包,從裡找出一個牛皮紙包,還未開啟,便已經聞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將裡面的粉末對著那幾條小蛇撒過去,四五條小蛇四處亂遊,最後集中到一個角落裡纏成一窩。看著��瞬灰選NЮ腫囪��
劉媚道,“罷了,先別傷它們性命,在蛇群四周撒一圈硫磺粉,叫它們不敢出來就可以了。”我依言行事,幾條小蛇果然只能嘶嘶的吐著信子,不敢往硫磺圈外爬。把幾條小蛇處理完,我便也走到劉媚身邊,彎腰對她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句話算是問出了吳陽陽和馮書橋的心聲,兩人都熱切的看著劉媚,等她解釋眼前的一切。
劉媚微微閉上眼睛,表情痛苦不堪,“劉嬌媚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和劉嬌的存在?”
馮書橋猶豫了一下,答道,“是。”
劉媚冷笑,“怪不得,她想除掉我,從此獨佔這具軀殼。”
“可是你們兩人鬥法,最後受傷的不都是自己嗎?”吳陽陽不解問道。
“我就是忌憚著會傷到身體,所以總是手下留情,試圖與她好好交談,可是她卻為了傷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甚至是我們共同所擁有的身體。”劉媚捂著胸口痛苦的說道。
我們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劉嬌媚不止暴戾,居然還這麼自私,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過。
劉媚接著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都被她的人格狠狠的壓制著,不能出現,剛開始我是被迫沉睡,可是時間久了,便有些奇怪的事發生,我能感知到她正在經歷的事,可是我沒有參與和控制身體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你們嬉笑怒罵,以至於最後和何守成那個老兒鬧翻臉拖著包裹離開。到了這裡之後,在她的一次沉睡之中,我醒過來了,我想起身,可是剛剛站起來的一瞬間,她便也醒過來了,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互相感知到對方,她顯得很激動很無措,我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除了我,讓我永遠消失。所以她放出本命蠱來和我鬥法。本來我修習的蠱術之中,蠱醫佔了很大的偏重,黑蠱又霸道,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在她全力鬥我的時候,你們來敲門了。我們蠱醫,平日裡也修很多養神之道,而黑蠱於這一方面就要薄弱的多,非常受不得打擾,尤其是是施法的時候。你們那一敲門,助了我一臂之力,她的功法破了,現在她陷入了無邊的沉睡,但是我們共同的身體,卻受了很重的傷……”
劉媚說著,又嗽了幾聲,吐出一口口鮮血來,馮書橋幫她拍了拍背,淡淡道,“既然劉嬌媚已經陷入沉睡了,你現在大可以好好休養生息,待你的身體好轉,我們再另圖他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