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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話,你們是不能直接調查下去了。需要我幫你們做什麼?”
“嘿嘿……”他詭譎地笑起來,不知從哪又找到了他的那個打火機,點著綠火說,“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秘密地調查一下。你也許不知道,這家‘櫻之潮’的老闆娘是伊藤公司那個駐國內總代理的嫂子,據說當時出資的就是那個伊藤一二三。江律師是那個伊藤公司的律師顧問對吧,我想她一定能幫助我們知道一些內幕的東西。”
“呵呵……”我苦笑起來,不是味兒地說,“那你應該去白水律師事務所找她啊,過來找我做什麼?”
“喂喂喂。”張刑嚷道,“你們兩個有分別嗎?別在我面前裝正經,不就是吵架了嗎?誰都知道夫妻之間床頭吵床尾合。”
“可是這一次……”
“別說,我不想管別人的家務事。”張刑站起來制止我說,“你就說吧,對不對這個案子有興趣?有的話我可以再介紹一些背景情況,沒有的話……”
他這是抓住了我的軟肋,沒等他說完,我就把他又一次地按倒在了沙發上,還給他新泡了杯茶。
伊藤一二三是伊藤家族的三子,比長兄——伊藤公司的總裁伊藤不二年少十五歲。幼年時候因為患上小兒麻痺症而落了個殘疾,相貌也和狒狒彷彿,年逾五十依舊光棍一個。在感情上,他和二哥伊藤純二最好,從小就食則同桌、眠則同塌,一起上學,一起遊戲,一起幫著大哥打點公司,一起去京都尋樂子……七四年伊藤純二娶了當時京都頭牌藝妓櫻織為妻,生下一子一女。那時起兄弟兩人生活上雖稍有間隙,但感情依舊如初,直到伊藤純二那年因肝癌早逝為止。爾後一二三自然而然地擔負起照顧兄長遺孤們的生活,帶著他們一起來中國工作生活。
“打斷一下,伊藤一二三和他二嫂的關係有沒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
“你這問題算是什麼意思?”張刑彈彈菸灰,白了我一眼道,“就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伊藤一二三這個人在與他嫂子的關係上還是處理得相當得體的。”
“那麼在你們不曾掌握到的情況下呢?張局長,你個人認為伊藤那個男人是不是個好色的種?”
“這個麼。”張刑似乎是知道我口氣中那股憤恨的理由,於是岔開話題說,“他好不好色似乎與我們要調查的內容無關啊?”
我沒有吭氣,雖然本質上我不認同張刑的話,但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去反駁他。更何況我在心裡已認定伊藤一二三就是那種電視上拿著軍刀到處找花姑娘的日本鬼子,正在策劃一系列將之謀殺的方法。保守估計,在接下去張刑繼續向我介紹伊藤株式會社的情況時,我已經謀殺了他九次,從毒殺到分屍到水煮火燒……
“網維,說起來那個伊藤一二三來,他和你還有點共通呢。”
“他和我有共通!!”我叫著站起來,拍拍桌子道,“你沒有搞錯吧?”
“嘿嘿……坐下,坐下。”我明白張刑是樂意看到我這種生氣的樣子的,因為他一直在壞笑。“我可沒有搞錯,那個一二三小時候的願望是做個推理小說家,二十五歲那年還寫過以歌舞伎為偵探的推理小說,差一點就獲得當年的江戶川亂步大獎。至今還逢人就在那吹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夫人,她一定也聽說過。”
“那麼他又因為什麼理由沒有成為了一個推理小說家呢?”
“評審委員會將它否決了。知道什麼理由嗎?”
“我怎麼會知道。”
“在那小說的扉頁上,其中的一名評委寫道:除非那位幫著兇手穿和服的人是同謀,並且同樣是個外國人,否則是決不可能造成左右衣襟顛倒這樣的低階錯誤。”
“哈哈哈……這笨蛋。”我腦中靈光一現,想起了泉的那個案子,這裡面似乎是有什麼關聯了。我又追問一句,“關於這件事,他是不是逢人便說。”
“差不多是這樣,要不我怎麼得到他們家的詳細背景呢。只可惜這些背景資料和毒品的來源無關。”
“我看這不見得,說說那兩個孩子的事吧。他們今年都有多大了?”
“好。他侄女——也就是伊藤櫻織的女兒叫伊藤靜,今年二十歲,準確的說是還差不到一個月,現在在S大學上學。兒子伊藤衝,二十五,畢業於京都大學,現在是伊藤公司的中國分公司的銷售部主任。”
“等一下。”我打斷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僅僅只是一個分公司的銷售部主任?”
“是啊,怎麼了?”張刑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