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物,究竟含有甚麼樣的毒素,比較容易化驗。」
席泰寧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原振俠沒想到會碰了這樣一個釘子,自然不是很愉快,他想了一想∶「你們一定還有點話要說,我先告退了!」
席泰寧點了點頭。原振俠走到門口,在他要開啟門的時候,席泰寧忽然叫住了他∶「原醫生,我們在這裡講的一切,希望你別對任何人說起,連院長也別說!」
原振俠心中更是生氣∶「放心,我也不覺得作為一個醫生而談起降頭術來,會是甚麼有面子的事。」
席泰寧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甚麼。
原振俠離開了席泰寧的特等病房之後,當天下午,他照常下班回家。
翌日,他照常上醫院時,院長就告訴他∶「那位席先生,昨夜連夜要出院,說是找不到你,我已經批准了他。」
原振俠怔了一怔。沒有主治醫生的簽字,病人自然可以在院長的批准下出院,但是,那是對主治醫師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不過原振俠也沒有表示甚麼,只是淡然道∶「他本來就甚麼病也沒有!」
院長也笑道∶「這種病人再多幾個,醫院就快變成特種的大酒店了!」
原振俠真有一點衝動,想問問院長對「降頭術」知道多少,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
席泰寧和史奈都走了,發生在席泰寧身上的神秘事情,自然也隨之而去。
原振俠在三分鐘之後,進了那間病房。那盆黑色的天堂花也不在了,可是病房中,還瀰漫著那種特異的花香。
原振俠叫來了護士,吩咐把病房所有的窗子開啟,讓空氣流通。那護士答應著,道∶「這位病人,有一封信留給你。」
這一點,倒頗出乎原振俠的意料之外。護士已經從制服的口袋中,取出了一蘋信封來,同時道∶「我猜是一張鉅額的支票!」
原振俠斥道∶「少胡說!」
護士道∶「可是他送了我一蘋紅寶石釦針,真的紅寶石。我去問過,珠寶店肯出十萬美元購買它!」
原振俠呆了一呆。
席泰寧的出手,竟然這樣闊!
他一面想,一面拆開信封,首先看到的,赫然是一張空白的支票!
原振俠呆了一呆,心中不禁十分惱怒。席泰寧簡直豈有此理了,這算是甚麼意思?
他幾乎一下子就想把支票撕掉!
不過,信封之中,除了支票,還有一封簡短的信,字跡相當潦草。席泰寧應該有時間寫信的,字跡之所以潦草,多半是因為他心緒十分惡劣之故。
信的內容是∶
原醫生,我努力想挽救我自己的生命,不過我知道,我的努力不會有甚麼成功的希望。我還會需要你的幫助,可能會在不久,提出不情之請。到時你會需要為了幫助我而花錢,請別見怪。
原振俠在看完了信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把信和支票一起摺了起來。
原振俠知道,席泰寧一直說要他幫助,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醫生,而是由於他有著許多常人所沒有的經歷。
可是原振俠實在也想不出,他能給一個「中了降頭」的人甚麼幫助!
如果降頭師的計算正確,還有兩個多月,席泰寧就會毒發身亡!這是很難令人相信的事。原振俠倒有點希望席泰寧快點來找他幫忙,那可以使他進一步,跨進降頭術的神秘領域之中。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中,在原振俠的身上又發生了一些事,他似乎天生要過著多姿多采的冒險生活,不能平平淡淡地做一個普通的醫生。但那些事和《降頭》這個故事無關,所以沒有必要詳述。
在這一個月中,原振俠也儘量從各方面,去尋求有關降頭術的資料,不過所得甚少。
巫術,不論是黑巫術也好,是白巫術也好,都有相當完善的鉅著,記載著它們的來龍去脈和內容。可是,卻沒有一本書是和降頭術有關的。看來,降頭術是巫術之中,最神秘的一環。
恰好是席泰寧出院之後的一個月,一個晚上,原振俠從一個宴會中回來,發現他的寓所之中有燈光透出來。原振俠心頭不禁怦怦亂跳,有人進了他的寓所,會是誰呢?是黃絹?還是海棠?
他生命中到如今為止的兩個難忘的異性,都曾使他有過極度的歡愉,也都令他有過無窮的煩惱和悵惘。現在,在樓上的是哪一個呢?他自己在心中問自己∶你希望是哪一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實在說不上來。是黃絹也好,海棠也好,都是他渴望見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