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小肩膀,笑道:“快去玩了,小朋友們都等著你呢。”
張玄這時過來,拉了拉小曲兒,對他擠了擠眼睛,喊道:“快點,曲兒,要開始了。”
嶽箏這邊才剛一走,張玄就拉著小曲兒道:“要玩弓箭你早說啊,我家有個兵器房,裡面什麼都有,走,我帶你去看。”
小曲兒一聽,頓時驚喜不已。
兩個小孩子手拉著手,就一前一後地朝前院的兵器房跑去。
而嶽箏,先去後面廂房中看了看那些冰蠶,趁著沒人,又灑了些蠶桑花,這才去看再晴。
起居院的廊子內,遇見了那個關關。
此女仍是一身鮮豔嬌俏的打扮,看見嶽箏時,她輕蔑地一笑,走到跟前說道:“真是厲害呀,這麼快就登堂入室了。我姐姐也太傻了,什麼底細都不知道就如此輕易信人。”
嶽箏根本不想與她口角,但她話裡的意思實在讓人生氣。便也笑道:“是啊,若不然也不能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地在府中亂走。”
“果真是個厲害的”,關關聽了這話先是惱怒,隨即卻笑嘲道:“若不然也不能還沒出嫁呢,就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說著冷哼一聲,錯身而過。
嶽箏看著她,緊緊地握住手,才能不在她那張嘲笑蔑視的臉上刮上一巴掌。
再晴的房間裡,她已經醒了一會兒了。嶽箏到時,她正在喝茶。
嶽箏一進去,她就笑道:“妹妹快來,你給我的那些百花蜜,奶媽沾著玫瑰烤了花茶,你快來嚐嚐。”說著就吩咐一邊的侍女去沏茶來。
嶽箏見她休息一覺精神如此之好,也笑著過去坐了。
那侍女很快就把茶端了上來。
再晴看著嶽箏輕輕嚐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
嶽箏笑了笑,富貴之家在吃喝上就是別出心裁。
百花蜜本就有一絲香甜之氣,再經了一道更濃郁的玫瑰香,此時更是沁人心脾,只一聞,就覺得全身都開了一般。
她又輕抿了一口,笑讚道:“很好喝,像我這樣的粗人,就只知道把蜜當蜜吃。”
再晴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地笑道:“沒關係,沒關係,等以後你把蜜給我,我再讓奶媽做成其他的,到時再會送你一些就是了。”
嶽箏恍然大悟道:“原來姐姐在這裡等著我呢”,又笑道:“為了以後能有這麼別緻的東西,我也只好時刻給姐姐孝敬些蜂蜜了。”
語未畢,二人相視大笑。
稍時,嶽箏故作不經意地提起:“姐姐,那關關是你的表妹,怎麼卻跟著你住在張府?”
再晴臉上的笑意頓斂,稍停才道:“她的母親是我的親姨娘,姨娘沒了就把她託付到我家。我出嫁後,家裡只剩了敬弟和父親,多少不便。所以我回門時,就也把她帶過來了。”
說到這裡,她不禁嘆了口氣:“她如今也滿十六了,本想著今年就給她說個人家。誰知道……”
再晴臉色變得有些不定,看了嶽箏一眼,又道:“這本是家裡私事,可我這兩天一直心裡悶著,也挺不好受的。妹妹不是外人,就告訴你也不妨。”
她這麼說,嶽箏已經猜到一些了。
果然再晴繼續道:“我如今有身子,不能跟潛之……那天我去落柳村找你,回來時僕人說潛之也回了,正在書房呢。我就想去書房看看,卻沒想到剛走到窗子邊就聽見她在裡面說些什麼自薦枕蓆的話。”
“我當時就是一陣眩暈,她自來了我家,我從來拿她當親妹妹一般,可怎麼也沒想到,她左看不上右看不上的,竟然是惦記著我的潛之呢。”
再晴忍不住將茶杯狠狠地一摔,“若是我嫁個好色之人,現在還不定被多噁心呢。”
嶽箏笑著打岔道:“若是個好色之人,姐姐定也不會像在乎姐夫這般了,想也噁心不到。”
再晴不禁笑嘆一聲,說道:“妹妹,你這話太天真了。哪有女子看著丈夫左擁右抱心中不難過,看著那些花紅柳綠的新人不噁心?”
嶽箏想了想,卻沒什麼感覺。
嚴格說來她根本沒有經歷過男人,心裡戀著莫北軒的時候,就遭遇了那樣的事,莫北軒休她時,她也是感覺原因在自己不潔。
後來看到莫北軒迎娶新人,她沒有噁心的感覺,心中的難過也多是憎恨命運對她不公。
不過想來這難過也是差不多的吧!
“姐姐,你與姐夫倒是怎麼認識的?如今這樣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