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箏則拿了兩個簸籮出來,把從異園摘出來的芙蓉花瓣和小小的白色太陽菊攤開曬傷。
這是她那次帶著兒子去山上找花草時順道從異園找來的,對聞到香味的瞎婆婆說是在山裡找了一叢野芙蓉,就全摘了來。
當時瞎婆婆還可惜地說岳箏不會打算,應該把那芙蓉挖來種家裡的。
嶽箏把花瓣攤勻了,這才進屋裡拿了繡活出來。
這是她在城裡扯的一塊並不上檔次的透明白紗,又挑選了些價格中等的絲線,想要按著腦中的印象繡些東西出來看看效果。
她選了一幅從未見過的紅梅雪狐的繡圖,且決定繡成雙面繡。其實在紗上刺繡,最適合的便是雙面繡。
繡圖不算大,徑十寸大小,用繡繃完全能夠撐的起來。
按異園書中,雙面繡比她所見過的程式要複雜的多。光是打底,就花去了她三天時間。
不過那書中所展示的繡成的雪狐,卻是幾乎可以亂真的。尤其是雪狐毛茸茸的耳朵與脖頸處,以針線層層疊疊的竟能把那毛茸茸的感覺完全繡出。
這是嶽箏從未見過的,她整理這些關於刺繡的技法時,也是被大大驚豔了一把。
以此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繡出來看看效果。
異園書中,這種針法是甏毛繡,關鍵是在於按著動物身上的羽毛走向,一層層的繡出層次。
而嶽箏因為完全接受了那些書,繡圖自然也是腦中天成的,根本不用圖,便能直接下針而分毫不差。
她正專心地一針針的刺繡,突然間就想起被那王爺的侍衛踢扁的揹簍,心中一陣生氣,狠狠地在繡紗上紮了好幾針,才氣順了些。
------題外話------
謝謝weiling、prettyelle和13097809555、傷風感冒,謝謝你們的票票,特別是13097809555這位不知名的朋友,你太給力了。好像還有一位朋友的票票,找不到了,窘……
謝謝你們。
再謝謝18707841037朋友的鮮花
還有東芯的評價……
今天上傳的晚了,不好意思。
058 戲弄
她和兒子辛辛苦苦挖的不少異園裡沒有的花草,灑了一地,損失不少。
突然間卻又想起他奇怪的病,正愣怔間,聽見在外玩耍的小傢伙稚嫩卻故作成熟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
嶽箏抬頭一看,便站起身來。
月無人!
即使昨天隔著些距離,也足夠嶽箏認出此人身上熟悉的姿態。
一身大紅攢花的裁製精工的束袖束腰男裝,外罩一見綿密的月白紗廣衫,如被月光度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腰間搖搖晃晃地垂下一枚心形的雞血石,男人還是昨天那副神態地躺在躺椅上。
悠閒而又無骨地躺著,使人看到他這副姿態會有想看而又不敢看的羞怯感。
兩個精壯的面容粗魯的男人肩扛著那躺椅,在上面的紅衣男人搖扇的悠緩動作下進了籬笆院。
對於小傢伙作為主人的詢問,三個人都目不斜視地給忽視掉。
小傢伙感到自己的臉面被無情地挑戰,還有保護孃親的責任感,當下就小跑著進來,至嶽箏正前方站定。
兩個大漢像是進入到無人的地方一樣,放下躺椅,便抬手請示:“主子還有何吩咐?”
月無人擺手,輕輕的聲音帶著幾分寒冷的感覺:“下去吧。”
兩個大漢無聲退下。
嶽箏看著月無人悠閒地收扇,嘴角掛起蠱惑人心的笑容,心中猜測不定,這人是什麼意思?
月無人收了扇,鼻翼輕微地翕動,還是那種讓人心底升出幾許寒意的聲音:“上好的白芙蓉?”
男子雖是疑問,語氣裡卻全是肯定,眼角邪魅地向上勾起。
嶽箏不知他是何意,沉默不語。
小莫曲一臉不滿地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他家的陌生人。
月無人勾起一個無所謂地笑容,道明來意:“你救了張家的那小子?”
質問的意味很明顯。
嶽箏心中這個神醫的光環完全消失了個乾淨,反問道:“怎麼,你不救的人難道也不許別人救嗎?”
月無人聽了,很愉快地搖首而笑,聲音恢復了正常,像林間泉水般潤潔:“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問問,嶽娘子”。
他將這個嶽字重重地強調出聲,“難道不該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