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總能讓他生氣,她就不能懂事一點,會說話一點?
看他如此生氣,就不能過來哄哄?
嶽箏也不管他是否氣極了,說道:“救命之恩我記在心裡,王爺想到要什麼,派人通知民婦一聲。還有這衣服,我會盡快還回來的。”
這衣服?
容成獨一下子怒火衝頭,他安排那個婢女說了這麼多,這女人就沒明白是他討好她的?
竟然還這麼說!
容成獨上前一步,大手箍住她的一邊肩膀,在她耳邊有些陰沉道:“本王想要什麼回報,昨天你不就知道了?”
嶽箏早上好不容易對他升起的一點好感,經他這麼一提醒,消失殆盡。她用力往後一退,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看著他道:“那民婦的答案相信王爺也知道,不可能!”
民婦民婦!
這個詞語沒從她口裡蹦出一次,他的心就頓一次。
這個詞提醒他,她曾經屬於別人,現在也不屬於他。
容成獨只覺得一時喘不過起來,眼眸看著她,不知盛了柔情,還是盛怒。他的聲音有些輕飄,還有些別的什麼:“嶽箏,你……”
想就這麼走了,沒那麼簡單!
下一瞬間,容成獨臉色煞白,俊秀的身軀瞬間如玉山傾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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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幾天晚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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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說好
明室洞然,窗子半開,微微有風吹拂著流黃床幃。
容成獨容顏蒼白,一身無力慵懶地半靠在床上,音調隨意地道:“待會知道怎麼說嗎?”
王祥躬身站在三丈之外,這十分隨意的話音,在他聽來卻滿是威脅。怎麼王爺的脾性,一夜之間竟變得這麼不好把握了。
好好兒的裝什麼病,三五不時的病不離身,還沒病夠嗎?“是,下官明白。這兩天天氣轉暖,王爺一時受不住天氣變化?”
王祥說過了看向王爺,想徵求這樣說是否可以。
容成獨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滿意的神色。眼光微略了這個給他調理身體多年的老頭兒,他清冷地的聲音帶上了點挑唆的意味:“在母妃跟前,這麼就很好。只是……在她跟前,你不覺得本王現在這個樣子,是被氣得了嗎?”
王祥有些糊塗地看著這個風姿高雅的王爺,“她?”
王太醫卻在問出口時,腦中亮光一閃。這她鐵定就是昨日被帶回府裡的那女子了,忙在王爺臉色陰鬱之前搶著道:“下官明白,明白,一定照王爺的吩咐去做。”
容成獨翹了翹嘴角,示意侍立在床頭的婢女將背後的枕頭抽出,這才按著額頭不勝慵懶地躺了下來。
側了身,揮手冷然道:“下去吧。”
王祥微福一禮就要退下時,又聽到那冷然的聲音飄飄渺渺地響起:“這次煎的藥,可以比常時的再苦些!”
王祥驚得鬍子亂抖,王爺恐怕真的病了。平時的藥,就已經夠苦了。
卻不知,面朝著牆壁半閉著雙眸的男子,唇角已泛起輕微的笑意。
……
嶽箏為難地躊躇在紅瓦黃牆的清殿堂外,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真的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毫無預警地就在自己面前倒了下來。
不是在聞到花香時才會誘發他的病嗎?
太妃娘娘急步走來,卻面容沉靜。但嶽箏還是在她有些焦急的步伐中,感覺到了擔心。
她走到嶽箏面前,神色極為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些微的不喜,無奈,卻輕嘆了一聲快步進去了。
嶽箏聽到了腳步聲沒幾下就停了下來,接下來是太妃壓低了聲音的詢問他怎麼突然就犯了病,接著是昨天為自己診治過的那位大夫的聲音。
她屏息聽著,心中驀然騰起一股擔憂。
談話聲很快結束,王祥走了出來。
嶽箏上前兩步,斟酌問道:“王爺可好?”
王祥微微搖了搖頭,一臉沉靜地說道:“小娘子,你可是說了什麼讓王爺生氣的話?”
嶽箏驚疑不定,“他不能生氣嗎?”
王祥苦笑一下,其實是為自己這麼一個大太醫,卻要在這裡諏謊。
“王爺這病,不好動氣的。小娘子一會兒過去照看照看,”王祥冥思苦想了一下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