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爺,您這樣,不是讓我們酒樓難做嗎?我們只是金川城一個小酒館,經不起您這麼折騰的。”
小二不停地大喊著,手上的勁道卻不少,眼看著那女子身形輕盈凌快,這眨眼地功夫已經到了二樓之上,口中輕吁了一聲。
婁爺眼看著美人兒消失了身影,耳邊這時又響起了一個嘈嘈嚷嚷的其他客人的譴責聲:“喝醉了就回家撒酒瘋,在人家酒樓裡鬧什麼?”
“就是……”
婁爺將手中的被子一摔,大喝道:“管他孃的什麼屁事,知道老子是誰嗎?張敢,被太妃娘娘親自接見過的那個張敢,是老子的大舅子。出去看看,這一條街上,有幾個張家的蜂蜜鋪子,都是老子管著呢。”
說著將小二踹翻到一邊,“我那大侄女,不月可就要嫁到徐理財家,配地正是徐家二公子。徐家二公子是誰,你們知道嗎?在北城營當校尉,帶兩千個兵呢,老子看上個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酒館內的客人聽了這話,好幾個都變了變顏色,卻還是不屑地切了一聲。其實婁爺的這句話,若換在金川的大酒樓中,是不會引起什麼效果的。
但這裡不過是一條街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酒館,來這裡的客人,也都是沒什麼社會地位的普通人。雖然他說的那個他家有姻親關係的徐理財,在金川連個三把手都算不上,還是起到了一點震懾作用。
至於他提到的張敢,太妃,才是讓這些人變顏色的最主要原因。
不過這座中,倒是不乏瞭解這婁爺的人。聽到這般話,臉色不變地跟身旁被鎮住的不知情的人低聲道:“聽他吹吧,再被太妃娘娘接見,不還是一個賣蜜的。前段時間,王府裡就傳出話來,說這張家的蜂蜜之所以能得到太妃娘娘的欣賞,中還有一段誤會呢,是誤把別個的蜜當做了蜜王張家的。”
這人的聲音不高,卻也不低,酒館大堂內一時靜寂下來,大家似乎都在豎耳朵聽著。就連那醉醺醺的婁爺,這時也是雙眼渾濁的瞪著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得意地朝旁邊瞟了一眼,這才繼續道:“我可是聽說,王府現在已經不讓張家送蜜了。那張敢左右在金川上面的那些人中間說好話,又是降價又是推出新的蜂蜜,也算他張家的蜜並非浪得虛名吧,這才兜攬住了……”
婁爺突然暴喝一聲:“砸鐵的,你再敢說一句,老子讓你爬著出去。”
說話之人也不過是這條街上與張家其中一個蜜點對門的鐵匠鋪老闆,向來看不過這婁爺自吹自擂的模樣,不過聽了婁爺此話,卻是笑著一拱手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然後就像沒發生這事一般,轉過頭就跟身邊的人說起了旁的事。
“上酒”,婁爺得意不已,對小二喊了聲,一拉椅子就坐到了樓梯旁邊。
小二苦著臉提了一壺酒過來,討好地詢問道:“婁爺,您還沒喝夠啊?”雖然這好喝之人,他們酒館裡非常歡迎,但是這愛鬧事的,他們就怕了。
這婁爺哪次在這裡喝飽了酒,不鬧一齣子?小二朝樓梯上望了望,繼續討好地問道:“婁爺,您坐這裡幹什麼呢,這多不舒服,不如坐在桌邊,小的再給您端來兩盤好菜?”
“滾邊兒去。”婁爺不耐煩地吼道,喝了一口酒,目光淫邪地望了望二折的樓梯。他就擱這等著了,那美人兒還能在樓上一直躲下去不成?
他要堵得美人兒乖乖地自個兒下來陪他喝酒,突然又回頭對旁還未走的小二道:“先去嫵孃的院子裡,給老子叫來個陪酒的。嘿嘿……呵呵!”
……
嶽箏在二樓樓梯口略停了一會兒,凝神細聽樓下的說話聲,聽到蜜王張敢的名姓時,不禁瞭然一笑。
這月無人與張家有什麼仇怨,他是故意選在這家小酒館的吧?只是他怎麼知道自己會從這裡過?篤定剛才那人會在她一進來就上前調戲她?
這家酒館的二樓,均是些鏤花木架隔開的小隔斷,靠近左邊的方位,石榴紅色錦袍的月無人,正坐在那裡。看到她望過去的目光,一時抬起手中的茶杯向她輕輕示意,臉上綻出了向石榴花一樣紅燦燦的笑容。
嶽箏提步,很快走到那間被隔起的一片小空間,在他的對面坐下,斜眼看向在他左後方的那個曾經替他要躺椅的那個漢子,冷聲道:“月無人,身邊跟著人,剛才見我遇到麻煩也不出手,是什麼目的?”
月無人聽此,想要開口說話,嶽箏卻馬上開口攔道:“讓我猜一猜,難不成是想看看我有多厲害,能不能擺脫麻煩?或者,是想要我在被那酒鬼調戲之後心生羞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