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路上卻是把再晴的話琢磨了許多遍,終於猛地甩了下腦袋,決定只就按目前這樣過……
到了家門,剛進去換洗一新的小文和天明就迎接過來,低聲道:“奶奶回來了。”
轉到西天的金黃色陽光鋪灑在東廂門口,容成獨躺在椅榻上,閉目睡得正香。金黃色的太陽光在他的淡淡流光的衣衫上添了一層薄而明顯的光暈,這樣的他讓人看來更顯得遙遠。
在玉枕邊,還斜放著一般半開著的書籍。
嶽箏瞧見,心中卻十分熨帖。微笑著對兩個懂事的孩子點了點頭,輕聲道:“住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天明低聲回道:“後面的兩位媽媽幫我們收拾的。”
嶽箏想起張家那兩個婆子,問道:“她們人呢?”
卻是小文怯生生地開口道:“兩位媽媽回家了,說奶奶這麼吩咐的。”
嶽箏輕笑,只怕張家這兩個婆子都被她放懶了,明天還是請她們快回張府吧。然後便吩咐兩人各去做事,自己這才放輕了腳步,掂著腳尖湊走到房門側的椅榻邊。
蹲下身,看著安睡的容成獨,剛剛與再晴的一番談話又在耳邊迴響。
幹什麼要遇見這個男人呢?上輩子,同在一個屋簷下那麼久,也沒遇見,這一世為什麼偏偏要遇見?
嶽箏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真讓人為難!
伸出手指,沿著他臉上那凡人難因的精緻而又柔和的線條緩緩跳動。
卻只是片刻,就被他驀然抬起的大手緊緊握住。
容成獨並未及時睜眼,只是將她的手拉到嘴邊,輕輕啜了一口,聲音中盡是初醒時的朦朧沙啞:“怎麼才回來?”
嶽箏的心被他的聲音蠱惑地狠狠一跳,頓了片刻才道:“你沒見到魯奶媽嗎?再晴姐找我有事。”
容成獨睜眼看著她,依舊帶了點朦朧,隨意問道:“什麼事?”
嶽箏笑了笑,也回視著他,“你啊!”
“我?”他的聲音依舊清潤,突然壞笑著猜道:“是否是問我與你……嗯?”
相識以來,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笑容,再加上他那一個曖昧的嗯,嶽箏只感覺臉上又燒起來。
容成獨看著眼前瑩瑩的桃面,那雙帶著羞意的眼睛,一顆心頓時被蠱惑,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拉到自己胸前。
完全憑著腰力半撐起上半身,他就輕輕地啃咬起眼前的那抹紅唇。舔咬吸吮,好似在品嚐佳餚美味一般。
待容成獨不滿足地想要將舌頭伸到她的嘴裡時,嶽箏連忙閉緊嘴巴,因為地勢優勢,稍一用力,就把他給按倒在榻上。
因為姿勢很吃力,容成獨一躺下,就很喘了兩口粗氣,不待喘勻氣息,就仰了頭責問嶽箏道:“怎麼就推開我了?還沒親到呢!”
嶽箏好笑地在他胸口撫了撫,道:“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以太過分的!”
容成獨十分不滿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反駁道:“美好月色之下,也沒見你允許我什麼過分的事。”
馬上又不安穩道:“箏箏,再親一下?”
“你真是得寸進尺”,嶽箏抽出手,站起身看著他道:“我去做飯了,已經後半下午了,別睡了,再著涼。”
容成獨卻背手枕頭,看著她說了這些話離開的背影,眼中傾瀉一片笑意。半閉了眼眸不禁想著,什麼時候才能與她同床共枕?抱著她睡,抱著她醒?
想著想著,連嘴角也帶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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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今天到這時候才更新。
086 錯雜
一張冷雨過後,金川的氣溫日益下降。但是對於嶽箏這個經歷過北方鵝毛大雪天氣的人來說,並未感覺到什麼寒冷的意味。
不過容成獨這兩日的身體卻明顯好了許多。不知太妃是否把他身體的明顯好轉歸功於了嶽箏,昨日竟還特地打發了孫嬤嬤給她送了幾盒點心。
因為這一世事情的變化,太妃對她沒有前世的那種親近慈和,她的心中自然免不了有些難過的,特別是前段時間,太妃還曾疾言厲色地訓斥她……“記著自己的身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最好分清楚了!”
她這麼說,是嶽箏從沒有見過的一種嚴厲神態。
嶽箏能理解,哪個母親看到兒子被人傷害,都不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曾經幾乎拿太妃做母親看待的她,聽著那麼嚴厲的聲調,心中總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