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他從沒想過,就算齊鳴說她的那幅繡品神乎其神,他也不需要與侮辱過他的女人合作。
唐家的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自信。
嶽箏問道:“什麼賭約?”
唐文道:“憑娘子的手藝,定是要參加幾個月後的品鑑大會的吧!我想說的賭約就是,到時咱們誰得第一,就可以要求另一個做一件事。我希望你,到時候滾出金川。”
嶽箏覺得很好笑,一下子也沒忍住笑,看著這人道:“唐師傅?我真不知道該說您自大,還是該說您是看得起我?可別忘了,在金川還有一個魯家繡莊呢。”
唐文卻輕蔑一笑,“是的”,他道:“魯家繡莊的確在金川有了足夠的威望,但是別忘了,南人向來不通絲繡。魯家繡莊憑的,也不過是幾代人在金川的積澱。第一年,他們僥倖得勝,往後可就不好說了。”
說完又是很輕蔑地冷哼一聲,他唐家能比不上一個小小的魯家嗎?
嶽箏先是皺眉,不一瞬卻又點頭輕笑:“您分析的很有道理,那麼,這個賭約我就接了,只是到時候您別耍賴才好。”
“只要您要求我做的事,不是娶您就行!”唐文回道。
嶽箏不甘示弱地嘲笑道:“唐師傅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您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不願意嫁的。”
唐文攤了攤手,隨即喊來小二,讓準備筆墨,對嶽箏笑道:“還是白紙黑字比較安全。”
筆墨很快上來,唐文提筆龍飛鳳舞的字就寫了下來,他邊寫邊念著:“今,金川梨溶茶樓,唐文,嶽箏,立約曰:……”
突然抬起頭問嶽箏道:“您可想好了要求我做什麼事,好白紙黑字寫下來。”
這時樓梯上前前後後下來一群人,最前面的是陸鴻,莫北軒,後面是幾個稗將,緊跟著幾個少婦。
嶽箏只認識齊若蘭,莫靈兒。
一時間疑惑,他們這些人是商量什麼事嗎?
陸鴻很顯然也看見了她,然後便皺著眉看向了他對面的唐文。
唐文也看見這些人,但卻沒有理會,只是再一次提醒嶽箏:“可想好了?日後再補很麻煩的。”
那些人這時已經站在大堂內,齊若蘭輕柔地道:“唐師傅?你怎麼在這裡,還和這個……”
知曉前情的陸鴻這時又看向莫北軒,卻見他看到那個女人神色微微有變。一時心中極為氣憤,氣憤自己,還關心這些沒關係的事情幹什麼!
可他還是止不住地想去問問那女人,跟著一個陌生男人在茶樓做什麼?
陸鴻驀地甩袖便要離開,嶽箏正好說道:“若我得了第一,唐師傅只要答應我一輩子不為齊家效勞即可。”
唐文一鄂。
“嶽箏你什麼意思?”齊若蘭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嶽箏看她一眼,笑道:“你聽不明白嗎?”
唐文在雙方之間看了看,猜測這個女人與齊家關係密切,不過是惡關係。可又覺得,她這話像是針對齊若蘭的。
若是齊鳴把事情完全都講給他,唐文也不用這麼猜測了。不過他還是很爽快地道:“行!”說著便拂袖落筆。
莫靈兒這時也指責嶽箏道:“你這女人是不是一會不找事就難受啊。”
陸鴻也停下來了腳步,聽見這話,轉頭看向莫靈兒。察覺到他的視線,莫靈兒微微低頭閉嘴。
而齊若蘭則焦急地走到唐文身邊,有些請求地嬌柔道:“唐師傅,萬萬不可。”雖然不明白他們具體在說什麼,可是嶽箏的那句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齊若蘭不禁暗罵嶽箏的險惡,到時候逼走了唐文,她哥肯定會再勸說北軒將這女人接回來。
唐文卻沒理,收起最後一筆,才笑著對齊若蘭道:“蘭兒莫慌,難道有我在,能讓第一被她拿去嗎?”
說著輕蔑地看向嶽箏。
嶽箏不禁嘲笑地看向莫北軒,當初沒有出手,把這唐文留給齊若蘭救,真是太對了。
但是莫北軒卻顯然是在想別的事,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齊若蘭不明所以地問道:“什麼第一?”
唐文當下便將剛才的賭約大致說了。
齊若蘭聽過,心中不禁大喜。真能把她趕出金川,就太好了。
陸鴻卻一步過來,質問嶽箏道:“你真是每天閒的沒事做嗎?這麼無聊的賭約也理會?”
嶽箏對他突然之間的暴怒不明所以,卻還是好脾氣道:“我也不能人家都打到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