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錢一瓶,至於都能治什麼病,感興趣地可以去那邊櫃檯詢問。”
“哎呀,那這就好了,以後有什麼病了,直接來這裡拿藥哦不買蜜就成了,不用看醫生省了診費,四百錢就能治好。”問話的人高興喊道。
旁邊的人也連連應是。
嶽箏聽著,還是有些感慨的。不知道,金川城的人都這麼信任月無人,只是一句話,這些人都信了她家的蜜。
若是她拿著這些蜜出去說,這能治病,恐怕沒幾個人能信吧!
可以看出來,月無人的醫術有多麼受金川百姓的認可。
開張的一上午,彩繡莊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就沒停歇過。差兩刻不到午時的時候,曲兒騎著小馬駒在門口喊了起來:“孃親,我放學了。咱們家的繡莊生意好嗎?”
這時只有兩三個過來買療病蜂蜜的人,聽到這樣的童言稚語,都善意地笑了起來。
嶽箏聽到兒子的喊聲,忙笑著接出來。“當然好了,快過來吃飯去,有專門給你買的松鼠桂魚呦。”她說道。
“好耶!”小傢伙歡呼一聲,就放了馬韁,伸開雙手叫道:“陸叔叔,我好想你呀。”
陸鴻已經出來,攜著小傢伙將他從馬鞍上抱了下來。“那以後陸叔叔天天去看你好不好?”他問道,然後挑釁似的看了嶽箏一眼。
曲兒更加高興,連聲道:“好啊好啊,陸叔叔說話要算話。”
陸鴻笑著捏了捏小傢伙肉呼呼的小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鄭重而又故意地說道。
嶽箏連忙走近,將兒子從陸鴻懷中奪了過來,板起臉道:“曲兒不準胡鬧,陸叔叔有家有事忙,哪能天天去看你。”
她的話很重。剛才還笑意滿滿的小傢伙,馬上就耷拉著小臉兒。鼓了鼓氣,小傢伙什麼都沒有說,提著小腿從嶽箏懷中下來,就慢騰騰地朝裡面走去。
陸鴻皺眉看著這對母子,他突然對嶽箏笑道:“你最好重新選擇一下,你的兒子認我當他的爹。”
嶽箏驀然將手指緊扣。
天明將馬拴在門左邊的幾個樁子上,走過來靜靜地不敢說話。他知道,他聽了不該聽的話。
嶽箏看了眼有些不安地天明,對他道:“去裡面吃飯吧。”
天明哎了一聲,便跟著進去了。
前面由姜亮姜蓼父子兩個看著,剩下的人都去了後面吃飯。
嶽箏讓邦子從酒樓叫了兩桌席面,分擺在兩個屋子裡。堂屋中的這一桌,只有她、陸鴻、魯敬和小傢伙四個人。
飯桌上有些沉悶,小傢伙從進門來就不說話,低著頭只扒自己碗裡的米飯,菜夾給他就吃不夾不吃。
魯敬不明所以,講了許多小孩子的話來哄他。曲兒卻始終不講頭抬起來,魯敬笑道:“來來來,小曲兒,告訴小舅舅,是不是玄兒他欺負你了?”
正說著,就見低著頭的小傢伙眼中的淚花一滴滴地往碗裡落。這一幅場景,看得兩個大男人心中均是一酸。
向來寵外甥的魯敬,當即就嚴肅道:“真是那小子又欺負曲兒了?”
小傢伙嗚嗚大哭,指著魯敬道:“你不是我小舅舅,我沒有小舅舅。我是野孩子,沒人要我了,孃親也不要了,我怎麼乖乖地都不要了。”
嶽箏聽到兒子的話,眼中也是一片迷霧,放下筷子起身出去。
曲兒見此,嗚嗚哭著的聲音更慟。陸鴻突然很後悔,剛才在門口,不該對她說那一句話。小孩子的眼淚,她眼中的淚花,都像滴到他的心頭一樣,燙的難受。
莫名地,陸鴻也覺得眼睛發脹。他將小傢伙抱到腿上,輕聲而又嚴肅地哄道:“男子漢可是從來不哭的,曲兒難道不要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小傢伙仰頭看著陸鴻,忍住哽咽道:“曲兒要做男子漢,曲兒也要孃親和爹爹,沒有孃親和爹爹,曲兒就想哭。”斷斷續續地說著,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
嶽箏聽不下去,提步走開,躲到了西邊的貨房中。
陸鴻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忍不住朝外望了一眼。想起了讓陸東查來的訊息,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是那個酒棍吧。
他真不明白,這麼一對母子,哪個男人捨得扔下?
陸鴻看著在自己懷中哭地淚涕俱下的孩子,也不再出聲哄他,大手卻輕柔地拍著孩子的脊背。
同樣被小傢伙的哭聲擾得慼慼然的魯敬,看到此時陸鴻的動作,便只剩了驚訝而沒有什麼戚然了。
“爹爹,你會給曲兒做爹爹吧?”小傢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