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擦著。
容成獨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但還是很快地抬手將她的手握住道:“已經很晚了,快去洗洗。”
這是什麼話?嶽箏臉色飄起一絲僵紅。不會是要在今天晚上就與她……其實都能與他同死了,這點什麼事還真是不怎麼反感。而且自從相識,也沒少過與他肌膚之親。
想起容成獨不止一次地想要與她床上“談事”,嶽箏平復了下因為他那句話而有些緊張的心。
順其自然吧。
一番思緒間,嶽箏才發現自己已被婢女幫著脫淨了衣衫。因她從沒有洗澡時還要人在旁邊的習慣,可又覺得自己不能慌張地趕婢女出去那麼失態。
因此便強忍著,在婢女的攙扶下將身子埋入浴池。
“你們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溫熱的水中有白石砌,嶽箏一待被婢女扶著坐定,便輕鬆自然地說道。
幾個婢女也只露出些微的詫異,便低頭應是退去了。
外面臨窗納風的容成獨見婢女一個個出來,放下了手中擺弄的凝黃木簪,微啟尊口道:“怎麼不在裡面伺候?”
當先的婢女輕施一禮,低頭道:“嶽姑娘讓奴婢們出來的。”
聽此,容成獨瞭然一笑,擺手令婢女們下去。
魚貫而出的幾個婢女心中都不免有點悵然,王爺仙姿飄逸,但卻太清冷了,跟著伺候一年多了,還是在王爺跟前大氣兒都不敢喘。
但是在嶽姑娘跟前,就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了。
室內或許是因為去了幾個婢女,或許是因為窗邊清冷的容成獨,而顯得有些遼夐。
浴室雖在臥房的裡側一間,但其實相隔還是比較遠的。而浴室又那麼大,按說一點撩水聲根本聽不見,但容成獨不僅聽到了,還感受到了,輕輕的濺水聲幽晃,又帶著絲鬱郁。
容成獨抬手在胸口按了按,也有些鬱郁的。他想之前的時候,他還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他自己,太捨不得她難過。
所以……修長的手指再次拈起了那枚凝黃的木簪,一股淡雅蘊含的幽香傳來。容成獨眼角騰起了一點笑意,手指拂過木簪上簡單而又樸拙的花紋。
果然是,遠古的,可以促人達成心願的福紋。
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正這麼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