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是當一個人,真是活不下去時,除了死亡外,是沒有別的辦法的了!”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他自殺‥‥‥那麼盛夫人呢?”
蘇安聲音有點發顫:“兩個人一起‥‥‥死的。”
原振俠呆了一下,蘇安不說“兩個人一起自殺的”,而說“兩個人一起死的”,那是甚麼意思?他望向蘇安,蘇安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子,指著外面,道:“那邊有一間小石屋,你們看到沒有?”
循著蘇安所指處,可以看到花園的一角,在靠近圍牆處,有一間小小的石屋。這間小石屋,看起來,和整幢宏偉的建築,十分不相稱。可是小石屋的周圍,卻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天色相當黑暗,小石屋看去相當遠,本來是看不很清楚的,但是從小石屋中,卻有著燈光透出來,燈光看來昏黃而閃耀不定,不像是電燈。
蘇安一面指著那間小石屋,一面道:“在先生和夫人死後,我替他們點著長明燈。他們兩人都很喜歡花,我在屋子的附近,種滿了花,算是紀念他們!”
蘇耀西“啊”地一聲:“原來是這樣,他們是死在那屋子中的?”
蘇安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蘇耀西的話一樣,自顧自道:“在那天之後,第二天,盛先生就吩咐在那裡起一間小石屋。你們看到沒有,這屋子很怪,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子,可是有兩根菸囪。”
原振俠早已注意到了,小石屋的屋頂上有兩根菸囪,以致令得整間屋子看起來十分怪異
,就像是一座放大了的 t灶一樣──原振俠一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後,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原振俠張大了口,想問,可是他剛才想到的念頭,實在太可怕了,以致他竟然問不出來。
蘇安在繼續說著:“當時,誰也不知道盛先生忽然之間,起了這樣的一間小石屋,有甚麼用處。很快,不到三天就起好了。”小石屋起好之後,盛先生就不準別人走過去,只有我去看過一次,屋中甚麼也沒有。接下來的三、四天,盛先生和夫人在做些甚麼,完全沒有人知道──“原振俠打斷了蘇安的話頭:”我不明白,他們是躲了起來?為甚麼他們在做甚麼,沒有人知道?“
蘇安道:“不是這意思,是他們在做的事,沒有人知道是甚麼事!”
各人都揚了揚眉,仍然不懂。蘇安道:“你們聽我說,看是不是可以明白他們在幹甚麼!”
原振俠作了一個請詳細說的手勢,蘇安吸了一口氣:“先生吩咐,去買七隻猴子,把猴子殺了,就在那間小石屋中,夫人‥‥‥夫人下手殺的。把猴子的血,塗得小石屋的地上、牆上,到處都是,先生把七隻死猴子的頭敲得粉碎!”
蘇安在講述之際,神情還在感到害怕。蘇氏兄弟苦笑了一下,蘇耀東道:“我看盛先生的精神已經有點不正常了,或許他早已有精神病!”
蘇耀東一面說,一面向原振俠望去,徵詢他的意見。原振俠點頭道:“有可能,有種憂鬱性的精神病,患者會做出很多怪異的行動來。”
蘇安搖頭道:“不,先生沒有神經病,他在做那些事的時候,十分鎮定。他‥‥‥他還要我‥‥‥去找一個大膽的人,他出極高的價錢,要七個男人的骷髏,和七個女人的骷髏!”
原振俠和蘇氏兄弟一聽到這裡,陡然站了起來,神情真是駭異莫名。盛遠天夫婦在幹甚麼?說他們是瘋子,他們又未必是,但是除了瘋子之外,誰會要那麼多死人的骷髏頭?
蘇安的身子也在不由自主發著抖,這正是當時,他聽到了盛遠天的吩咐之後的反應。
蘇安的身子在發著抖,講起話來,也變成斷斷續續:“先生‥‥‥你‥‥‥要這些‥‥‥東西幹甚麼?”
盛遠天的神態十分冷靜:“你別管,照我的意思去辦,花多少錢都不要緊!”
蘇安吞著口水:“是,先生,你──”蘇安還想說甚麼,盛遠天已經板起了臉來,揮手叫蘇安離去。當時,就是在那小石屋之前,盛夫人在屋子裡邊,不知在幹甚麼。
蘇安是一個老實人,他並沒有甚麼好奇心,他只不過因為盛氏夫婦的行動太怪,所以,當他們兩人在小石屋中時,蘇安為了關心他們,曾就著那個小窗子,偷偷向內張望。這才看
到盛夫人用一柄鋒利的尖刀,刺進綁著的猴子的心口,然後揮動著猴子,使猴子身中噴出來的鮮血,灑得到處都是。
他也看到,盛遠天用力把猴子的頭,摔向石屋的牆,一直摔到猴子的頭不成形為止。然後,七隻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