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雙為自己奉茶的纖纖玉手……
真是極美。
“趙公公,正好也給我倒上吧!”霍晨忙丟了手中的小核桃,將杯中的茶都喝了精光,然後把茶杯推到前面,笑說,“我也沾沾萬歲爺的光。”
趙如海瞧著那杯中被泡發了的紅棗,又幾分開裂,便笑問道:“霍將軍,可要奴才再取了新的紅棗過來?”
“不用不用!”霍晨忙擺擺手,笑嘻嘻對房中一干人傳授經驗,道,“這紅棗開裂了來,味道才好呢,茶水又絲甘甜,好喝得很,可比那苦兮兮的茶好多了,當然了,你們這些子粗人是斷斷不懂這裡面的妙處的!”
成卓遠嗤笑道:“咱們童兒大將軍的喜好,哪裡是誰都能學得來的?”
霍晨驀地就臉紅了,完了卻笑了,指著成卓遠道:“我不跟你唧唧歪歪,你這人自小就老成,現在登基又成了家之後,就愈發像個老頭了,記得三五歲的時候,我和周瑾都喜歡玩泥巴,獨獨你纖塵不染,一本《三字經》都能看上一整天,也是啊,那時候你也就能看明白這一本,要不然可不早累死了嗎?”
“噗!”成卓遠正喝著茶,冷不丁的就嗆到了,趙如海忙遞了錦帕過去,又趕緊地給成卓遠更衣,成卓遠擦了臉,哭笑不得看著霍晨,“你這張嘴!朕非得逮個機會,好生教訓你一番!”
霍晨忙站了起來,對成卓遠抱拳,躬身正色道:“末將甘願受罰!如今東北邊關不安,末將願領兵鎮守!”
霍晨此話一出,成卓遠和周瑾都是一愣,兩人都看向霍晨,周瑾又朝成卓遠看去,眼中的緊張更多了幾分。
“你先下去吧。”半晌,成卓遠對正在給他繫腰帶的趙如海道。
“是,奴才告退。”趙如海恭恭敬敬退下。
成卓遠抿了口茶,這才道:“霍晨,你真的願意去東北邊關?”
霍晨尚未開口,周瑾便已經跪在了霍晨身邊,對成卓遠,道:“皇上,萬萬不可!如今萬歲爺初登大寶,正是朝中最不穩固之時,且不說慕容肅手中的兵權,單單是趙志勝近年的迅速膨脹,都不得不讓人側目,萬歲爺明鑑,那趙志勝雖然是蘭妃娘娘的父親,但是卻並不可信,若是霍晨一出京師,萬歲爺的處境可以說是岌岌可危!霍晨斷不能走!”
霍晨自然也知道周瑾說的有道理,但還是瞪了周瑾一眼,他自幼便就是馬背上長大的,曾經多次跟著霍金東前往邊關,在那樣的環境薰陶下,霍晨的骨子裡面自是帶著一股子的豪邁的,且如今更添了幾分憂心忡忡。
趙志勝那日早朝上說的話,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但是卻也意思不差,高麗國一直是天池的屬國,原本也算的是安分守己,但是自從前幾年新皇登基之後,就大不如從前安分守己了,那新皇心高氣傲、剛愎自用,不願再向天池進貢,更揚言,為了高麗顏面,不惜與天池一戰。
一時間朝中人人激憤不已,都上書成靖之,請求對高麗開戰,周景年和霍金東更是一同請求掛帥出征。
天池自是從來不把這種彈丸小國放在眼裡的,只是那個時候成靖之已然進入暮年,自是不願意開戰,那時候成卓楊還是太子,一旦兩國兩國交戰,按照慣例,太子或萬歲看重的皇子需親赴戰場,鼓舞士氣,增強國威。
只是不論是誰,一旦打了勝仗再回朝,勢力便就會迅速膨脹起來,豈不是更加擋了成卓遠的路子?
所以成靖之沒有同意霍金東和周景年的上書,反倒是力排眾議,接受了高麗開出的條件,免了高麗每年的進貢,而且這才有了後來的兩國邊關互市。
只是高麗……
實在可氣。
霍晨也跪了下來,朗聲道:“萬歲爺明鑑!先帝從前心懷慈悲,不願意讓百姓陷入水火,所以這才息事寧人,寬縱高麗,竟不想那高麗皇帝竟然不知好歹、得寸進尺,高麗與天池開通互市才幾年?那些子高麗士兵竟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我天池商販,辱我天池臣民,且高麗軍隊並不予以禁止,此風愈演愈烈,若是朝廷再無動於衷,只會讓臣民心涼!更會被天下人恥笑!說我天池泱泱大國,竟然懼怕一彈丸之地!只怕更會說萬歲爺你……”
“霍晨!”霍晨說的激動,一時之間語氣十分尖刻,周瑾自是嚇得一身冷汗,忙一把抓住了霍晨,道,“在萬歲爺面前,你也竟敢口無遮攔?”
霍晨面色無懼,給成卓遠叩了頭,又朗聲道:“請萬歲爺恩准,讓末將領兵鎮守東北,末將保證讓高麗不敢有一人來犯!”
成卓遠靜默不語,手指在桌案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