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風這才將酒放入土坑裡,眼淚卻險些落下,他自是不願意這酒還有重新開啟的一日。
……
只是當時如何不情願,現在這兩壇酒卻已然在自己面前,慕容南風看著那酒罈上還沾著一圈白雪,虛脫地笑了笑:“雪兒,呵呵,雪兒,你如何忍心讓哥哥一個人喝這酒啊。”
等到那兩壇酒全都下肚之後,慕容南風身子實在綿軟無力的時候,慕容南風才老老實實的躺在軟榻上,伸手開啟了半扇窗戶,看著外面漸黑的天,慕容南風的眼中都是清明。
其實能夠一醉方休是挺幸福的一件事兒,最痛苦的是,你明明想大醉一場,腦袋卻愈發清醒。
慕容南風就這樣瞅著那天空終於變成了濃黑,那樣的濃黑讓他覺得窒息,還有絕望,慕容南風剛想關上那窗戶,忽然卻聽到外面有“咕咕咕”的叫聲,慕容南風一愣神,只見一隻雪白的信鴿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那雪白的顏色,幾乎讓慕容南風落下了淚,只是那信鴿腿上卻明顯顯綁著信。
這個時候,會是誰給自己飛鴿傳書?
慕容南風伸手取下信,然後放了信鴿出去,關上窗戶,然後開啟那信,出乎意料的是,那白紙上面沒有字,只有一幅用血鮮血畫出的一幅圖畫,慕容南風仔仔細細看了半天才隱隱約約看出來是京城西郊的西山的模樣……
而他的母妃就葬在那裡。
慕容南風驀地心下一稟,又仔仔細細將那地圖看了一遍。
不錯,正是西山。
這是誰在這個時候邀自己去西山見面?慕容南風緩緩走下軟榻,將那紙條放到蠟燭上燒盡,眼中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