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你先是用砒霜毒害了貴夫人和一干知情人,後來又用被子捂死了你的親生骨肉,然後連夜將一干屍身埋在了這五里亭處,陳九儒,朕說你人醜心毒實在是口下留情了,說你禽獸不如其實才更加貼切吧?霰”
陳九儒臉如白紙,冷汗淋漓,見了鬼似的瞪著成卓遠:“這些,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還是小時候,陳太傅你教給學生的道理,如今太傅倒是記不得了呢,”成卓遠冷冷地牽了牽唇,一邊緩緩起身,走到陳九儒面前,居高臨下看著陳九儒,一邊泠然道,“陳九儒,朕一直特別好奇,這些年,你到底有沒有過一絲良心不安?午夜夢迴的時候,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妻兒來索命嗎?”
陳九儒咬牙啟齒道:“我又沒做錯!打一開始我就從沒要娶她過門!我更沒有想要那個孩子,我是被逼的!我陳氏一族,世代書香,怎麼會娶這麼一個粗做村婦過門?我陳氏一門的名聲豈能斷送在這麼一個村婦手上?我怎麼可能讓一個賤民生下我的骨肉!我怎能不恨?!”
“是啊,你恨得咬牙切齒,所以你等不及要殺人滅口,”成卓遠冷聲道,“陳九儒,你口口聲聲說是陳夫人斷了你陳氏一族的名聲,但只要是個人就清楚,究竟是誰在斷送陳氏一族的名聲,你自幼以為容貌醜陋而自卑,多年之後,這種自卑讓你整個人都變得扭曲至極,也漸漸地瓦解了你最後一點點的良知。”
“因為先帝的不重用,你怒不可遏,懷恨在心,開始算計著天池江山,此為不忠,因為自己酒後失德,奪了女子青白,明知此女懷有身孕,事後你卻攆人出府,此為不仁,後來因父命難為,不得已娶人過門,一旦父親過世,你卻等不及要殺妻滅子,此為不孝,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