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的話也變得很多，一件小事情總能說上半天，心情開朗了之後，視野都變得飽滿，冬日冷清的街道也洋溢著一種流光溢彩的暖，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不，比起這個，他更願意相信這是則豪的魔法。
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來，Todd搖搖頭，甩掉一腦子氾濫的斑斕童話，撿起聽筒，貼到耳邊。
“請問，是Todd先生嗎？”
陌生的聲音。
“是我，您是？”
即便是客套的問詢，也帶著陽光燦爛的味道，生活，倘若從此以後都這麼美好，是不是太不真實了？
“您好，我是地產代理公司的，您上次委託我們幫您處理的那塊地，已經有買主看好了，價錢很不錯，您看我什麼時候把合同給您送過去？”
“哦……這樣，今天下午就可以，價錢無所謂，賣掉就好……”
Todd翻了翻手冊，發現能擠出二十分鍾的空閒，很好。
“好的，那下午我會過去拜訪，啊，還有，白先生，那個，土地上的房子，因為對方說不想保留，房子裡的東西，傢俱和古董什麼的……”
“房子可以拆掉，沒關係，裡面的東西，全部扔掉，一件都不用留給我，就這樣就好了……”
該化成塵土的東西，終究要化成塵土，活著的人不該為死去的人保留任何佔用資源的存在，況且是那些完全沒有必要被懷念和被記憶的逝者。Ryan對他們來說，就是這樣一個存在，所以，則豪為了Ryan買的那塊土地，蓋的那間別墅，整理的那套擺設，就都隨著Ryan去吧，則豪是個有潔癖的人，他也是……
“先這樣吧，不好意思，我要接個電話……”
匆忙的扔下聽筒，捏起手機，靈動的旋律他熟悉，是則豪的號碼打來的。
“喂……”
“我想找一隻叫Todd的猴子……”
則豪憋住笑的聲音傳過來，像是窗外暖暖的陽光，讓他忍不住舒服的眯起眼。
“那你該打電話去動物園……”
隨著則豪笑，剛剛還冷漠如雪的聲音，頃刻化作一團水霧，溼潤了空氣，以及半空中看不見的寸寸電波。
“呵呵……總之找你就對了，Toddy寶貝，有沒有乖乖的？嗯？”
“很……乖了……”
臉紅的埋在桌下，Todd有點不好意思，端莊的辦公室說著細膩的撒嬌的情話，讓他忍不住興奮的發抖，可惜離則豪太遠，想撒野都沒機會。
這一整週他和則豪都忙得不可開交，雖然每天都一定會一起吃晚飯，但吃完後，兩人會默契的分開，各自處理白天餘下的事情，至於上床，一次都沒有，要麼是他有情緒的時候，則豪睡得像豬，要麼是則豪期待的時候，他睡得像豬，誰都不忍心吵醒對方，所以他們的伴侶，變成了浴室的鏡子，和對方的睡衣……
想起來的確有點懊惱……
張口想說，則豪我想你了……但又怕把持不住，猶豫著卻聽到那邊傳來水聲。
“Toddy……寶貝，我想你了，快想瘋了……”
則豪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沈喑啞，如同每次狂歡過後趴在他胸口呢喃的性感，恍惚中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抱著手機跌坐在地上。
“則豪……”
我也，想你……
“我們做……好不好……寶貝……”
則豪的聲音顫抖著，興奮，跟他一樣。
“可是……則豪……你不是…………”
你不是在幾小時車程的遠郊嗎？現在趕過來，來得及嗎？
“噓……Toddy……就這樣，就這樣就好……好不好？”
又是流水聲，冷漠的掠過指尖，化成一片濃濃的白煙，蒸騰四散。
“則……則豪……”
這樣……太丟人了……
“Toddy……說……說你要，告訴我……你要我……”
“則……則豪……”
“Toddy……說……”
“則……我……我要……”
“要我……怎麼做？”
“脫掉我的……嗯……衣服……然後……吻我……這裡……和這裡……嗯……則……慢……慢一點……”
手指，遊走在自己的身體上，一粒粒的解開紐扣，剝掉自己的衣服，指尖放到口中沾溼，慢慢的，劃過泛紅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