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養別的寵物,只是心裡漸漸的打了一個結。
五月份論文答辯,離現在還有三個月,還不知道畢業後去哪裡。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跟孟馳之間的關係,我甚至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麼成這樣的,只記得從孟馳把任浩然的香水味帶回家後,我就開始了這種狀態。我想,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是孟馳先忍受不了就是我先崩潰,卻沒想到,事情還會有更糟糕的一天。
那天孟馳在上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原來住的地方去找一個檔案,說是回家後要看。我帶上鑰匙去那裡,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屋子裡看上去有些淒涼。我來過這裡幾次,對情況還比較熟,按孟馳說的地方去找。在一個抽屜裡,我找到了他要的那份檔案,出於好奇又隨手翻了一下檔案下面壓著的東西。出乎意外的,竟然發現了一張我以前畫的畫,右下角蓋著我的姓名印,正是N城的房間裡不見的那張。時間久了,紙張有些泛黃,帶著時光的味道,讓我無限感慨。原來,孟馳一直都留著。
秋天的黃色,好暖。
我抽出那張畫,想要一起帶回去,但是畫下面的東西讓我愣住了。一張看上去很古老的照片上,十四五歲的孟馳和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任浩然衝著鏡頭微笑。任浩然的一隻手搭在孟馳的肩上,眼睛裡一片澄明,少年時的孟馳看上去有些青澀,但是帥氣逼人。照片旁邊,是一個琥珀標本,一朵紫藍色的鳶尾花經過了十多年的歲月,依然絢爛如初綻放。
我把手裡的畫重新放到抽屜裡,鎖上門離開。
二月的C城已經很溫暖,我卻感覺冬天又被誰的手一下子拉回來,心裡心外,彷彿冰封了數十年。
孟馳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任浩然,但是為什麼一直留著屬於他的東西?孟馳他在眷念著什麼,是少年的時光,還是任浩然的歲月?
一個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我愣了一下,“塔塔?”我跟在那隻貓的後面叫著塔塔的名字,在十字路口人行道邊,塔塔回頭看著我,懶懶的“喵”了一聲。我不顧它身上髒髒的泥土,把塔塔抱在手上,感覺比以前重了。我打量著塔塔,意外的發現,塔塔的肚子鼓鼓的,好像懷孕了。
我抱著塔塔,準備去動物醫院給它看一下,如果它真的要生寶寶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嗨,好久不見!”程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笑著跟我打招呼,“哇,好奇特的貓,兩隻眼睛怎麼不一樣?”
塔塔睜開眼看了程東一眼,又縮在我的懷裡。“你怎麼在這裡?沒上班嗎?”
“我今天歇班,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你呢?馬上就畢業了吧?”
“是啊,六月份就徹底畢業了。最近大家都還好吧?公司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我只是隨口問問,孟馳每天上班,情況我多多少少都知道。
“公司啊,還是老樣子唄,該忙的忙,該閒的閒。不過,”程東狡猾的笑著,“我倒真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那是什麼?”我好奇的問,在那裡工作的時候,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以前不是跟任經理一起工作的嘛,他跟市場部的孟經理一向不怎麼合,這你應該知道的吧?”我點點頭,不知道奇怪的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程東接著說:“其實我不是背後說人壞話,不過你已經辭職了,反正也沒關係的是吧?這件事我一直憋在心裡,再不說就要憋死我了。”
“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呢?”我越來越好奇。
“從你辭職之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張,雖然沒有什麼正面衝突,不過每次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都讓人覺得陰森森的。公司裡的人都在猜測他們兩人私底下可能是有什麼過節,我也是這樣覺得,但是,過年的時候我卻在偶然中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
過年?!我的心一緊,過年的時候,孟馳在工作,兩人會見面那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猜他們在幹嘛?”程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們兩個竟然去重慶泡溫泉!”
“泡溫泉?”我使勁抓著塔塔,心撲通亂跳。
“對啊,年假的時候我去那裡看我弟弟,他說重慶的溫泉挺不錯的,於是我們就去了。真的出乎我的意外,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的,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你說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啊?在公司里老死不相往來的,沒想到私下裡會那麼親密,好詭異!澤炫,你覺得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特別的關係……?”我把塔塔抱的更緊了,竭力保持著不動聲色。“可能,可能是他們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