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西,為什麼叫杏林,外公也說不清楚,可我的老師為什麼叫苦杏,我卻能說清楚。”
“為什麼?”
“就是明知杏仁苦,也甘做杏林人。”
“獻身精神,讓人欽佩。”
“不值得你們年輕人學習?”
“當然,敬業楷模,我輩典範,若西一定認真學習。”
“死丫頭!”
……
明天,程少伯就要悄悄由韓玉蔦陪同,乘火車先進北京。半個月來,肖天勇多次以探傷為名,來察看動靜。看來,他一直在警惕程少伯進京告御狀的事。程少伯故意給他錯覺,讓他產生至少一個月後才能下床的印象。所以,趁近幾天肖天勇還不會派人盯梢的時候,早走為好。
剛才下地後,韓玉蔦扶著他在後院裡轉了轉,程少伯感到腿有些軟,便信步走出院門來。院外杏林茂密,街道上來往的人看不到他。若有腳步聲向裡走來,他聽到後轉身回院也來得及。
秋風落葉,又要惜別,程少伯心裡就湧起許多感嘆。不知明日一別,何時才能再見這片杏林。
忽見眼前紅光一閃,純陽觀那隻火狐狸倏地竄至眼前,見了他和韓玉蔦急忙收住腳步,圍著他們低低地呻吟幾聲,然後用哀慼的目光望著程少伯。
苦杏道人圓寂時,火狐狸一連七天不吃、不喝,每日守在靈前流淚不止。苦杏道人法身安葬後,它又成日成夜守在墳旁不肯離去。小道士想方設法哄它,好不容易才又吃了東西。程少伯與韓玉蔦搬進觀裡,與它很快成了好朋友。現在,多日不見,它想必是來探望他們來了。程少伯便蹲下身,用沒受傷的右手撫摸那狐狸。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