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論人畜都會喪命的。昨天我還看到一匹沼地的小馬跑了進去,它再也沒有出來。過了很長時間我還看到它由泥坑裡探出頭來,可是最後終於陷了進去。就是在乾燥的月份,穿過那裡也是危險的。下過這幾場秋雨之後,那裡就更加可怕了。可是我就能找到通往泥潭中心去的道路,並且還能活著回來。天哪!又是一匹倒黴的小馬陷進去了。”
這時,我看到那綠色的苔草叢中,有個棕色的東西正在上下翻滾,脖子扭來扭去地向上伸著,隨後發出一陣痛苦的長鳴,可怕的吼聲在沼地裡起著迴音。嚇得我好象渾身都涼了,可是他的神經似乎比我要堅強些。
“完了!”他說道,“泥潭已經把它吞沒了。兩天之內就葬送了兩匹,今後,說不定還會陷進多少匹去呢;因為在乾燥的天氣裡,它們已習慣於跑到那裡去,可是它們在被泥潭纏住以前是不會知道那裡天旱和雨後的不同的。格林盆大泥潭真是個糟糕的地方。”
“但是您不是說您能穿得過去嗎?”
“是啊,這裡有一條小路,只有動作很靈敏的人才能走得過去,我已經找到這條路了。”
“可是,您為什麼竟想走進這種可怕的地方去呢?”
“啊,您看到那邊的小山嗎?那真象是周圍被無法透過的、年代久遠的泥潭隔絕了的小島。如果您能有辦法到那裡去的話,那才是稀有植物和蝴蝶的生長之處呢。”
“哪天我也去碰一碰運氣。”
他忽然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望著我。
“千萬放棄這個念頭吧,”他說道,“那樣就等於是我殺了您。我敢說您難得會活著回來的,我是靠著記住某些錯綜複雜的地標才能到那裡去的。”
“天哪!”我喊了起來,“那是什麼?”
一聲又長又低、悽慘得無法形容的呻吟聲傳遍了整個沼地,充滿了整個空間,可是無法說出是從哪裡發出來的。開始是模糊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