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景象。
死者四肢攤開,仰臥在屋子中央,身上只穿一件桃紅色晨衣,裡面穿著夜服,赤腳穿著氈拖鞋。醫生跪在他旁邊,把桌上的油燈拿了下來。只看受害者一眼,就足以使醫生明白,毫無救活的可能了。受害者傷勢慘重,胸前橫著一件稀奇古怪的武器——一支火槍,槍管從扳機往前一英尺的地方鋸斷了。兩個扳機用鐵絲縛在一起,為的是同時發射,以便構成更大的殺傷力。顯然,射擊距離非常近,而且全部火藥都射到臉上,死者的頭幾乎被炸得粉碎。
這樣重大的責任突然降到鄉村警官身上,使他困惑不安,沒有勇氣承擔。”在長官沒來之前,我們什麼也不要動,“他驚惶失措地凝視著那可怕的頭顱,低聲說道。
“到現在為止,什麼也沒有動過,“塞西爾·巴克說道,“我保證,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完全和我發現時一模一樣。”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間?”警官掏出筆記本來。
“當時正是十一點半。我還沒有脫衣服。我聽到槍聲時,正坐在臥室壁爐旁取暖。槍聲並不很響——好象被什麼捂住了似的。我奔下樓來,跑到那間屋子時,也不過半分鐘的功夫。”
“那時門是開著的嗎?”
“是的,門是開著的。可憐的道格拉斯倒在地上,和你現在看見的一樣。他臥室裡的蠟燭仍然在桌上點著。後來過了幾分鐘,我才把燈點上。”
“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