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樓梯上的一些腳步聲。她傾聽了片刻,舉起雙手做了一個絕望的姿勢,便和她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遽然消失了。
“進來的是萊桑德·斯塔克上校和一個身材矮胖、雙下巴的褶痕上長著栗鼠鬍鬚的人。上校向我介紹他是弗格森先生。
“〃這位是我的秘書兼經理,〃上校說,‘順便說一下,我記得我剛才是讓這扇門關著的。我擔心穿堂風吹著您。〃
“〃恰恰相反,〃我說,‘是我自己把門開啟的,因為我感到這個房間有點悶人。〃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那麼,我們最好還是著手進行我們的事吧,〃他說,‘弗格森先生和我準備領您到上面去看看機器。〃
“〃我想,我最好還是戴上帽子吧。〃
“〃噢,沒有必要,就在這所房子裡面。〃
“〃什麼?你們在房子裡挖漂白土?〃
“〃不,不。這只是我們壓磚坯的地方。不過這無關緊要。我們希望您做的只是檢查一下機器,並讓我們知道是什麼毛病。〃
“我們一起上了樓,上校提著燈走在前面,胖經理和我跟在他後面。這是一座迷宮似的古老房子,有許許多多走廊、過道、狹窄的盤旋式樓梯、低矮的小門,所有的門檻,由於幾代人的踐踏已凹陷了下去。在底層的地板上沒有地毯,也沒有安放過傢俱的痕跡,牆上的灰泥已經剝落,綠色骯髒的汙漬上還在冒出溼氣。我儘量擺出一副不在意的姿態,但是我並沒有忘記那位夫人的警告,儘管我沒有把它當一回事,我還是留神注意著我的兩位夥伴。弗格森看樣子是個乖僻沉默的人,可是從他所說的很少幾句話裡還是可以判斷出他至少是一位同胞。
“最後萊桑德·斯塔克上校在一扇矮門前站住,開啟了鎖。門內是一個小小的方形房間,我們三個人不能同時進去。弗格森留在外面,上校領我走了進去。
“〃我們,〃他說,‘現在實際上是在水壓機裡面,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