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長著小鬍子、穿著灰色服裝的男人正站在南安普敦路那邊,好象正在向我這一方向探望,這是一條重要的公路,平時路上總是有人來往的。可是這個人卻斜靠在我們圍著場地的欄杆上,並且很認真地朝這邊張望。我把舉著的手帕放低,瞥了魯卡斯爾夫人一眼,發現她正在以最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我。她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相信她已經猜出我手裡握著一面鏡子,並且也已經看到我背後的情形,她立刻站了起來。
“傑夫羅,〃她說,‘那邊路上有一個不三不四的傢伙正向這邊盯著亨特小姐。”
“不是你的朋友吧,亨特小姐?〃他問。
“不是,這裡我一個人也不認識。”
“哎呀,多麼不禮貌!請你回過身去揮手叫他走開。”
“當然還是不理他更好些吧。”
“不,不,那他會常常在這裡遊蕩的。請你轉過身去,象這樣揮手叫他走開。”
“我照吩咐的那樣做了,與此同時,魯卡斯爾夫人將窗簾拉了下來。這是一星期以前的事,從那時期我不再坐到窗戶那邊和穿那身藍衣服,也沒有再看到那個男人在路上了。”
“請往下說,”福爾摩斯說,“你的敘述很可能非常有趣。”
“我恐怕你會認為有點支離破碎,缺乏條理。也許這正表明我所講的各個不同事件之間沒有什麼關聯。在我剛到銅山毛櫸的頭一天,魯卡斯爾先生帶我到廚房門附近的一間小外屋。當我們走近那裡時,我聽見有一根鏈條噹啷作響,還有一頭大動物在走動的聲音。
“從這兒朝裡看!〃魯卡斯爾先生指點我從兩塊板縫中往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