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時你正在美國旅行?”
“是的。”
“你們那時候訂婚了嗎?”
“沒有。”
“但是有著友好的往來?”
“我能和她交往感到很高興,她能夠看出我很高興。”
“她的父親很有錢?”
“據說他是太平洋彼岸最有錢的人。”
“他是怎樣發財的呢?”
“開礦。幾年以前,他還一無所有。有一天,他挖到了金礦,於是投資開發,從此飛黃騰達成了暴發戶。”
“現在談談你對這位年輕的小姐——你的妻子的性格的印象怎麼樣?”
這位貴族目不轉睛地看著壁爐,系在他眼鏡上的鏈子晃動得更快了。〃你知道,福爾摩斯先生,”他說,“我的妻子在她的父親發財以前,已經是二十歲了。在這時期,她在礦鎮上無拘無束,整天在山上或樹林裡遊蕩,所以她所受的教育,與其說是教師傳授的,還不如說是大自然賦予的。她是一個我們英國人所說的頑皮姑娘。她性格潑辣、粗野,而又任性,放蕩不羈,不受任何習俗的約束。她很性急,我幾乎想說是暴躁。她輕易地作出決定,幹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另一方面,要不是我考慮她到底是一位高貴的女人,〃他莊重地咳嗽了一聲,“我是決不會讓她享受我所享有的高貴稱號的。我相信,她是能夠做出英勇的自我犧牲,任何不名譽的事情都是她所深惡痛絕的。”
“你有她的照片嗎?”
“我隨身帶著。〃他開啟錶鏈上的小金盒,讓我們看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的整個面容。那不是一張照片,而是一個象牙袖珍像。藝術家充分發揮了那光亮的黑髮、又大又黑的眼睛和優美的小嘴的感染力。福爾摩斯長時間認真地端詳那畫像,然後闔上小盒,把它遞還聖西蒙勳爵。
“那麼,是這位年輕的小姐來到倫敦後,你們重敘舊情?”
“是的,她父親偕同她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