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在那裡已經為我們預約了房間。
當我們坐下來喝茶的時候,雷斯垂德說:“我已經僱了一輛馬車。我知道你的剛毅的個性,你是恨不得馬上就到作案的現場去的。”
福爾摩斯回答說:“你實在太客氣了。去不去全取決於晴雨表多少度。”
雷斯垂德聽了這話為之愕然。他說:“我沒有聽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①專寫十四行詩的義大利著名詩人。——譯者注
“水銀柱上是多少度?我看是二十九度。沒有風,天上無雲。我這裡有整整一盒等著要抽的香菸,而這裡的沙發又比一般農村旅館討厭的陳設要好得多。我想今晚我大概不用馬車了吧。”
雷斯垂德放聲大笑起來。他說:“你無疑已經根據報紙上的報道下了結論。這個案子的案情是一清二楚的,你愈是深入瞭解就愈是清楚。當然,我們也確實是不好拒絕這樣一位名副其實的女士的要求。她聽說過你的大名,她要徵詢你的意見,雖然我一再對她說,凡是我都辦不到的事,你也是辦不到的。啊,我的天呀!她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前。”
他的話音剛落,一位我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秀麗的年輕婦女急促地走進了我們的房間。她藍色的眼睛晶瑩明亮,雙唇張開,兩頰微露紅暈,她當時是那麼激動,那麼憂心忡忡,以致把她天生的 矜持也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喊了聲:“噢,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同時輪流打量我們兩個人,終於憑著一個女人的機敏的直覺凝視著我的同伴,“你來了我很高興,我趕到這裡來是為了向你說明,我知道詹姆斯不是兇手。我希望你開始偵查時就知道這點,不要讓你自己懷疑這一點。我們從小就互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