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到星期五,也就是昨天。然後我把抄好的東西帶去交給哈里·平納先生。
“非常感謝你,”他說道,“我恐怕把這項任務的困難估計過低了。這份單子對我有很大的實際用處。”
“我用了不少時間,”我說道。
“現在,”他說道,“我要你再抄一份傢俱店的單子,這些傢俱店都出售瓷器。”
“很好。”
“你可以在明天晚上七點鐘到這裡來,告訴我進展情況。請不要過於勞累,經過一天的勞累之後,晚上到戴斯音樂廳去欣賞兩小時音樂,這對你是有益無損的。”他說話時面帶笑容,我一看,頓時毛骨悚然,因為他左上邊第二個牙齒上胡亂鑲著金牙。”
歇洛克·福爾摩斯興奮地搓著雙手,我驚奇地望著我們的委託人。
“顯然你很驚奇,華生醫生。事情是這樣的,”他說道,”我在倫敦和那個傢伙談話時,他聽我說不去莫森商行了,便笑逐顏開,我無意中發現他就是在第二個牙齒上胡亂鑲著金牙。要知道,這兩種場合我都看到了金光一閃,再加上這兩人的聲音和體形一模一樣,只是那些可以用剃刀或假髮改裝的地方才有所不同。因此,我毫不懷疑,他們”哥兒倆”就是同一個人。當然人們會想到兩兄弟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可他們絕不會在同一個牙上鑲上同樣形狀的金牙。他恭敬地把我送出來,我走到街上,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回到旅館,在涼水盆裡洗了頭,絞盡腦汁思索這件事。他為什麼把我支使到伯明翰來呢?他為什麼比我先來呢?他又為什麼自己給自己寫一封信呢?總而言之,這些問題對我來說是太傷腦筋了,無論如何也弄不清楚。後來我突然想到在我看來是煙霧一團的事,在歇洛克·福爾摩斯看來卻可能瞭如指掌。我正好趕上夜車回到城裡,今天清早就來拜訪福爾摩斯先生,並請你們二位與我一起回伯明翰去。”
這位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把他奇異的經歷講完以後,我們都默不作聲。後來歇洛克·福爾摩斯睨視了我一眼,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