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牆上懸掛著一幅印度掛毯,左邊有三個門。福爾摩斯仍舊一邊慢走一邊有系統地觀察著。我們緊隨在後面,我們的長長的影子投在身後的甬道上。第三個門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福爾摩斯用力敲門,裡面沒有回應;他又旋轉門鈕,用力推門,也推不開。我們把燈貼近了門縫,可以看見裡面是用很粗的門鎖倒閂著的。鑰匙已經過扭轉,所以鑰匙孔沒有整個地被封閉起來。歇洛克·福爾摩斯彎下腰從鑰匙孔往裡看了看,立刻又站起來,倒吸了一大口氣。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樣激動。他說:“華生,這兒確實是有點可怕,你來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從鑰匙孔往裡一望,嚇得我立刻縮了回來。淡淡的月光直照屋內,隱約中有一張好象掛在半空中的臉在向我注視,臉以下都浸在黑影裡。這個臉和我們的夥伴塞笛厄斯的臉完全一樣,同樣的光亮的禿頂,同樣的一撮紅髮,同樣的無血色的臉,可是表情是死板板的。一種可怕的獰笑,一種不自然露出牙齒的笑。在這樣沉寂和月光照耀之下的屋裡,看到這樣的笑臉,比看到愁眉苦臉的樣子更使人毛骨悚然。屋裡的臉這樣同我們那矮小的朋友相像,我不免回過頭來看看他是否還在身邊。我忽然又想起來他曾經說過,他和他哥哥是孿生兄弟。
我向福爾摩斯說道:“這太可怕啦,怎麼辦呢?”
他答道:“門一定要開啟。〃說著就對著門跳上去,把全身重量都加到鎖上。門響了響,可是沒有推開。我們就一起合力猛衝,這次砰的一聲,門鎖斷了,我們已進入了巴索洛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