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青年人,因為當時留在屋中的只是你一人,並且你出去的時候一定把門鎖上了。至於他從視窗跑掉,那是不可能的。請你把這個案件最後一個疑問講清楚,並且告訴我們你這樣做的理由。”
“要是你一瞭解,理由就很簡單了。不過,儘管你很聰明,你也不可能瞭解。事情是這樣的,我曾經是這位年輕先生的父親——老吉爾克利斯特勳爵的管家。他破產以後,我來到這所學院做僕人,但是我從未因為老主人沒落而忘記他。為了紀念過去,我儘可能地照顧他的兒子。昨天你按鈴叫我來的時候,我首先看到的是吉爾克利斯特先生的棕黃色手套放在椅子上。我知道這副手套是誰的,我也知道手套在這兒意味著什麼。要是索姆茲先生看見,秘密就要暴露了。我急忙坐到椅子上,直到索姆茲先生去找您,我才敢移動。這時我可憐的小主人出來了,他是我抱大的,他對我承認了一切。我要救他,這不是很自然的嗎?我要象他的已死的父親一樣開導他不應當這樣取巧,這不是也很自然嗎?先生,你能責怪我嗎?”
福爾摩斯很高興地站起來,說:“確實不能。索姆茲,我看我們已經把你的小問題弄了個水落石出,而我們還沒有吃早飯。華生,我們走吧!至於你,先生,我相信在羅得西亞會有你的光明前途。儘管你這次跌倒了,我們仍然期望你將來會前程無量。”
歸來記 第十章 失蹤的中衛
在貝克街我們常常收到一些內容離奇的電報,這本來是不值一提的。可是,七八年前,在二月一個陰沉沉的早晨收到的那封,卻給我印象很深,並且使得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也迷惑了足有一刻鐘之久。電報是拍給他的,電文如下:
請等候我。萬分不幸。右中衛失蹤。明日需要。
歐沃頓
福爾摩斯看了又看,說:“河濱的郵戳,十點三十六分發的。顯然歐沃頓先生拍電報時心情很激動,所以電報才語無倫次。我斷定等我讀完《泰晤士報》,他一定會趕到這裡,那時我們就能知道一切了。〃在那段時間裡我們工作不很忙,因此,就是最無關緊要的問題,也同樣是受歡迎的。
經驗告訴我,無所事事的生活是很可怕的,因為我的朋友頭腦過於活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讓他思考,那就很危險。經過我的努力,他停止服用刺激劑,已經有好幾年了,因為這種藥物曾經一度妨礙他從事他的富有意義的事業。現在,一般情況下福爾摩斯不需要再服用這種人造的刺激劑了。但是,我很明白,他的病症並沒有消除,只是潛伏下來了,並且潛伏得很深,當事情少的時候,還會復發。在那種情況下,我看到過福爾摩斯兩眼深陷,面容陰鬱,看上去令人莫測高深。所以,不管歐沃頓是什麼人,他既然帶來了不解之謎,我就要感謝他,因為風平浪靜要比狂風暴雨更使我的朋友感到痛苦。
正如我們所料,發報人緊隨電報親自登門了。他的名片上印著:劍橋,三一學院,西銳利·歐沃頓。走進來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足有十六石重,他寬闊的身體把屋門①都堵住了,他的相貌英俊,但是面容憔悴,無神的眼睛緩緩地打量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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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英國重量名,用來表示體重時,一石等於十四磅,現已廢除。——譯者注
“哪位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我的朋友點了點頭。
“福爾摩斯先生,我去過蘇格蘭場,見到了偵探霍普金。他建議我來找您。他說,在他看來,我這個案件由您解決更適當一些,不必找官方偵探。”
“請坐,把您的問題告訴我們吧!”
“福爾摩斯先生,事情真糟,糟糕極了!我的頭髮都快急白了。高夫利·斯道頓——您聽說過這個名字吧?他是全隊的靈魂。我寧願在中衛線上只有斯道頓,不要另外那兩個。不論是傳球、運球、還是搶球,沒人能夠趕得上他。他是核心,可以把我們全隊帶動起來。我怎麼辦呢?福爾摩斯先生,我來請教您該怎麼辦。當然有莫爾豪斯替補,他是踢前衛的,但是他總是喜歡擠進去爭球,而不是守在邊線上。他定位球踢得很好,但是他不會判斷情況,而且不善於拼搶,牛津的兩員宿將,莫爾頓或約翰遜,可能會死死地纏住他。斯蒂文遜跑得很快,但是他不會在二十五碼遠的地方踢落地球。而一箇中衛既不會踢落地球,又不能踢空球,根本就不配參加比賽。福爾摩斯先生,您若是不幫助我們找到高夫利·斯道頓,我準輸了。”
我的朋友神情專注,津津有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