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一陣,門閂還是隨著繩子慢慢移動,插進了木插口。
“我也把門插上啦!二叔,再來一次!”琥兒在外面歡叫。
墨兒便拔開門閂,一邊陪琥兒玩,一遍遍開關著門,一邊繼續想:插上門後,怎麼從外面解下繩子?
琥兒在門外拽著細繩,拉動門閂,玩了幾回便厭了,又說要玩他的竹螳螂,墨兒便開啟門,將細繩從門閂上解下來,拉動繩釦時,他心中一亮,恍然大悟,這樣不就得了?
他喜出望外,將細繩重新拴在竹螳螂上還給琥兒,又讓夏嫂照看琥兒,自己到瓣兒房中找了一根細韌的線繩,又尋了一根大針,將線繩穿在針上,別在袋中。然後急匆匆出門,去租了頭驢子,一路快趕,到了小橫橋來找康潛。
康潛也正呆望著廚房後門,想自己的妻兒。
自從他無意中撞到弟弟康遊與妻子春惜那一幕後,弟弟來家的次數便越來越少,來了也不去後面,只買些吃食和給棟兒的玩物,在前面店鋪說一陣話,放下東西就走。春惜若在店裡,他連話也難得說,只問候兩句。
康潛心裡很難過,不斷想,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但他們兩人若真沒有什麼,為何當時都要慌張?弟弟為何越來越怕和自己對視?更怕和春惜說話?他從小就性直,跟我更是從來直話直說,毫不彎轉,既然他沒這個心,為何不跟我說開,反倒要躲開?
活到現在,從未有一件事讓他如此難過,那一向,他對春惜也越來越暴躁,兩人常常爭執鬥氣。正在煩悶不堪,春惜母子卻被人劫走了。
他們母子被劫得古怪,後門關著,人卻不見了。那個趙墨兒說這絕不是什麼神蹟巫術,而是有人使了計謀。但什麼計謀能不用開門,來去無蹤?
他望了望右邊弟弟那間小臥房,猛地一驚。若有人事先躲在這間臥房裡,便不用開後門,就能綁走春惜母子!
那人是誰?他心裡忽然一寒:弟弟康遊?
不會!不會!他驚出一身冷汗,忙壓死這個念頭。絕不會是弟弟康遊,他更不會寫那種勒索信,然後又自己去那船上,做那種事情。
排掉了疑慮,他像是治癒了一場大病,渾身輕了許多,卻也虛脫了一般。
“大郎!”
店門前傳來叫聲,是隔壁武家的老大武翔。
武翔和康潛做了十幾年鄰居,他因也愛好古玩書畫,常來店裡攀談,康潛很少朋友,武翔算是一個。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