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3 / 4)

小說:清明上河圖密碼 作者:片片

宅院中。

侯琴看到池了了取出的那塊古琴玉飾,先是一驚,繼而眼中露出羞憤。

她低聲道:“董謙說……那人叫曹喜。”

侯天禧和侯倫父子強行將侯琴送到這院別宅,供那個大官人玩樂。一個多月前,侯倫帶著董謙來這裡和侯琴見了一面,董謙問侯琴那人姓名,侯琴卻不知道。只在床腳撿到那人遺失的玉飾。董謙一看到那玉飾,自然認得是曹喜的。侯琴也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池了了也一驚,忙問:“董謙還說了什麼?”

侯琴似乎又要流淚,她深吸了口氣,才望著窗外暮色道:“他說——馬上去找我父親求情,把我救回去。才說完,哥哥就進來了,催著他走。他臨走前,又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望著我說——‘無論如何,仍是那四個字’。”

“非你不娶?”

侯琴微微點了點頭,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淚水,忙用帕子拭掉。

池了了也一陣傷惋,稍等了等,才又問道:“那個大官人多大年紀?”

“大概三四十歲。”

“那就不是曹喜。”

侯琴愕然抬頭。

池了了望著她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證實這件事。董謙錯認為是曹喜,為此發生了些事情,他自己也至今下落不明。不過你放心,這件事總算弄清楚了,我這就回去和朋友商議,找到董謙,再把你搭救出來。”

告別了侯琴,池了了出來後,當即就想去告訴瓣兒,但見天色太晚,只得忍住,騎著驢回到家中。

她把事情經過講給了義父鼓兒封和義兄蕭逸水。蕭逸水倒不覺得如何,只說:“如今骨肉人倫算什麼?世人眼中只剩兩個字,利與色。”

鼓兒封卻有些吃驚:“這麼說是有人陷害曹喜?”

池了了點頭道:“自然是侯倫。除了那個無恥大官人,就只有那個僕婦和侯倫進過侯琴房裡。那個僕婦拿不到曹喜的玉飾,只有侯倫可以設法偷到。他帶董謙去見侯琴,也一定是預先設計好的,讓董謙誤認為曹喜是那個大官人。”

鼓兒封嘆道:“幸而你們查明瞭真相,否則曹喜自己都不知道竟背了這麼多罪名。”

“曹喜那性子也過於傲冷,他這種人最容易招人記恨。”

“是啊,連你起初也記恨過他。”

池了了笑了笑。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知道董謙那首詞是寫給侯琴的後,她心裡就有些不自在。原以為自己見到侯琴,也會不喜歡,但真的見到,心裡竟沒有絲毫醋意,反倒十分憐惜侯琴。從心底覺得他們兩人才真的合襯,真心盼著能找到董謙,救出侯琴。

我真的這麼大方?又或者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抱過絲毫期望?

她望著油燈閃動的火苗,輕嘆了口氣。

第二章 近月樓

欺有三:有為利而欺,則固可罪;有畏罪而欺者,在所恕;事有類欺者,在所察。——程顥

墨兒趕到小橫橋,見康家古董店門緊閉,兄弟兩個相繼送命,這個家就只剩春惜母子,此後不知道該如何度日。

他心裡又一陣惻然,深嘆了口氣,來到武家門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武翔,他一見是墨兒,忙低聲道:“趙兄弟,今早又收到密信了!”

這麼快?看來那人真如哥哥所言,一直在偷偷監視武家,昨晚萬福拘捕了餑哥、春惜和阿蔥,只有魯膀子水性好,趁夜遊水逃走了。接著萬福又連夜帶弓手搜查了彭嘴兒家,動靜不小,如果那人在監視,自然是看到了。

墨兒忙走了進去,見武翔的妻子朱氏正在給棟兒餵飯,昨晚春惜被押走前,把棟兒託付給了武家。她背棄丈夫,與彭嘴兒私奔,依律恐怕得判兩年勞役。武翔夫婦已滿口許諾會好好看顧棟兒。

棟兒一口一口老老實實吃著,十分乖順,黑亮的眼睛裡隱隱有些憂怕,看著讓人生憐。

墨兒正在暗歎,武翔從桌上取過一頁紙遞給墨兒,墨兒一看,上面寫著——

明日午時,東水門外,龍柳卜攤,將香袋放於卜桌,莫令烏金眼知。

墨兒看後,知道東水門外有棵老柳,已經有近百年,樹幹屈曲虯結,如同蒼龍盤旋,京城人都稱它為龍柳。那樹旁有個卜卦攤,攤主姓烏,雙眼已盲,卻給自己取了個號叫“金眼先生”,人都叫他烏金眼。

寫密信之人為何要讓武翔把香袋偷偷放到烏金眼的卜桌上?

他略想了想,隨即明白:這恐怕和武翎找尹氏取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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