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悲誘真情
作者:冷皓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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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故
天氣說變就變,剛才是晴空萬雲,現在已是傾盆大雨。
原想出去走走的孫志遠只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候車廳裡,無聊的他只得去了候車廳裡咖啡店,要了杯那不勒斯風味的咖啡,服務生送來咖啡時順口說了一句,“這咖啡太苦,今天只有兩個客人點它。”
孫志遠有點好奇,這麼多人竟然只有一人與自己的偏好一樣,他循著服務生的提示看去,那個人坐在角落,孫志遠看到的只是他的側面,也許是對方在抽菸的緣故,在煙霧中有些朦朦朧朧,也許是因為留著長髮和那頹廢的感覺,肯定是個搞藝術的。是玩音樂的,還是畫畫的?
有電話打來,是徐淑真,原來是接他的車到了。當他掛上電話抬起頭時,那個被他認為是藝術界的人已經沒有蹤影了。
上了車後的孫志遠看著窗外,茫茫大雨中有個人打著傘在行走,是那人。他讓司機停下了車,搖下車窗,探出頭,招呼那人上車。可那人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並沒有上車。
雨比剛才小了,他還是打著傘站在這幢大樓的對面,三年前自己也曾在這辦公過,今天是星期四,他應該在上班。
有輛車子開了過來,見到車窗中開車的人,他閃在了樹後,是樸美淑。
有人打著傘從樓內走了出來,站在樹後的人雙眼已經發亮,嘴角在淺淺地上揚。見那個人面露笑容上了車,離去,望著遠去的車影,他這才走了出來,現在的他應該很幸福吧!
鍾尚成從反光鏡裡見到了後面站著一個人,漸漸遠去,那人是,他忙叫美淑停車,但等他從車上下來,什麼都沒看到,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他的神情有些沮喪。
“怎麼了?”“沒事。”
靈堂,孫志遠在安慰著姑姑,白髮人送黑髮人,放在誰頭上都受不了。
又有客人進來拜祭,作為親屬的孫志遠還禮,抬頭,這個客人雖然換了一身黑,但還是被他認出就是昨天在機場碰到的那個搞藝術的。今天又多了一副墨鏡。
他徑自去瞻仰遺容,沒和親屬說什麼。
讓孫志遠意外的是他摘掉墨鏡後竟然俯下身吻了死者的臉,孫志遠已經震愣在那,他腦海間全是表哥那張因為車禍而被毀的臉。
那人和徐淑真客套了幾句後離去,並未像其他客人一樣留下。
在休息間,一有空孫志遠就拉住了徐淑真問個緣由,徐淑真嘆了口氣,“大哥年少時對感情認知可能有些偏失,他是大哥那時的男友。”不顧他有什麼反應又講了下去:“那時的他還是個高中生,後來大哥和他分手了,他為此還吃了安眠藥,幸虧被他哥哥發現了,後來被他哥哥送到美國去了。想不到今天他會來。”
孫志遠心裡突然有種頓生的懊惱感:這樣的人竟然是個。。。。。。。。。
這是處在深巷裡不起眼的陋居,他欲敲門,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就開了。他走了進去,裡面傳來婦女的罵聲,這個聲音他認得,是民赫的媽媽。
站在房門口大罵的中年婦女聽到腳步聲,回頭有些驚呆了,“先生,你找誰?”
他心中苦笑,這麼多年了,她認不出自己了。
“伯母,您好,我是民赫的朋友,這次回國來看看他。”順便把手上的禮品遞了過去。
民赫媽媽的臉已換成笑容,嘴裡說著客氣了之類的話,東西已經接了過來。
“看先生的氣質,一定是有出息的人,不像我們民赫,辛辛苦苦送他出國留學,回來竟然是個廢人。”
“我想和民赫君敘敘舊,可以麼?”
見她離去,他輕輕的敲響房門,“我是俊良,你也不開門麼?”
門開了,裡面的光線很昏暗,俊良沒看清裡面的人,對方見到他竟激動的撲到他懷裡了。
俊良苦笑,“幸虧你媽媽出去了,否則下次我還怎麼來看你?”
“有你這次來看我,我就知足了。”
開啟燈,俊良替他整理著房間,“怎麼搞得,跟在美國時一樣,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對麼?”
一支菸已經點燃,俊良吸了兩口,民赫接過吸著,“你還是愛他的,對麼?’
“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是我的初戀吧。”俊良在苦笑。
民赫咳嗽起來,俊良滅掉了手上的煙,“當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