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美淑藉故上洗手間了,兩個大男人拎著這麼多東西站在那等候也不合適,就上了隔壁的一家酒吧,還是叫了兩杯威士忌。
俊良只是低頭喝著酒,還是鍾尚成先開了口,“怎麼好好的辭職了?”他抿了下嘴,“想有個新的開始。”“來了,也不看看我這老頭子。”“你不老。”
鍾尚成苦笑,“沒看到我這兩邊都有白髮了麼?”俊良搖搖頭,嘀咕道:“有的,還特意染成白色的呢。你不信,我明天就去染。”鍾尚成被他逗笑了,搖頭道:“造型變了,看上去也成熟了,性格還是沒變。”
俊良掏出了一支菸,點燃,“不是說過想有個新的開始嘛,這樣的我感覺更隨性。不好麼?”“但給我的感覺是頹廢。”
俊良眼中的光芒有些減弱,“室長,不喜歡呀!”
美淑這個時候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見她坐下,俊良忙熄掉了手上的煙。
美淑會心的一笑,“沒有關係的,對了,俊良君什麼時候回美國,如果沒有要事的話,再住幾天吧,上日節就要到了,在我家過吧,吃了艾子糕過完節,再回去吧?”
“啊?”俊良有些吃驚,沒想到美淑會邀請他和他們一起過上日節,自己已經有多年沒有過這個節日了。可是和他們一起,他覺得有些不便,正想推脫,鍾尚成開口了,“來吧,陪我喝喝酒,說說話,有些策劃上面的事情我也想要請教請教你。”
俊良看了下表,喝完了最後一口酒,起身準備和他們告別,到民赫家裡去。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電是民赫的號碼,這小子在催了呀。俊良有笑意的接通了電話,但隨著那邊給他的訊息,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換成震驚,手機已經失手掉落在地。
鍾尚成的車子已經開的很快了,坐在後座俊良身旁的美淑明顯感覺到了俊良的顫抖,俊良低著頭,右手合拳一直被咬在嘴邊,已經有血流了出來。
美淑從包內拿出手帕把他的手給拽了過來,包紮好,“心裡難受的話,就哭出來,沒人會笑話的。
俊良硬忍著眼中的溼意沒讓自己流下淚來。當車子當巷口還沒停好,他已經開啟車門跳了下去,奔了過去。
民赫家已經圍滿了人,他擠開人群走了進去,民赫的媽媽癱坐在民赫房間門口痛苦著不時捶打自己的胸口,有兩個婦女在旁勸慰著,不時自己也抹抹淚。
他覺得腿好重,只是一門之隔,為何自己會走不動。
民赫躺在床上,一個少年正拿著毛巾在為他擦拭,地上全是血,手腕垂在那,有塊大毛巾包紮著。
俊良從少年手中拿過了毛巾,“你出去吧,我來給他洗。”那聲音幾乎輕的只有他自己聽見。
“對不起,我哥手機號碼裡只有你的號碼,我就打給你了,謝謝!”
“出去把門關上,你哥哥喜歡安靜。”
隨著關門聲,俊良已經跪伏在地,握著民赫冰冷的手,終於哭出了聲。
不想讓手打戰,可手就是不聽話,幾個釦子化了好長時間才解開。
俊良望著民赫蒼白的臉,“哥的手好笨,你可不許笑話我,等下哪裡擦疼了,忍著點,哥不是故意的。”
“怎麼這麼瘦呀,告訴哥,你有幾天沒吃飯了,今天還想帶你去大戳一頓呢,再去海邊玩玩,你不是喜歡看日落麼?哥陪你看。”
“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讓我留下,就是用這種方式給你過生日麼?”
“你的手機裡還有我辛俊良,那以後我的手機裡還能有誰呀!”
“死,誰不會死,可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這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你走了,你的媽媽怎麼辦,弟弟怎麼辦,懦夫,你是十足的懦夫!”
已經給民赫擦拭了兩遍,但是他又去端了盆水過來,準備擦拭第三次。有人在敲門,隨即有人進來,是鍾尚成,他手裡拎著的正是俊良給民赫選購的新衣。
作者有話要說:
☆、相遇
見到俊良的民赫媽媽很激動,已經上前楸住了他的衣胸,“你那天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你來了後他會自殺,為什麼?”她在叫嚷著讓人報警。並在拍打俊良的巴掌,俊良沒有躲閃。鍾尚成用力推開了民赫媽媽,她又要衝上去,被傍邊的人給攔住了。
民赫的弟弟走了過來,遞給俊良一張紙條,“這是哥哥留給你的。”
被鍾尚成扶著的俊良顫抖的接過紙條,展開,他迫切想知道民赫會給他留下什麼話,但是紙上只有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