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座上。
楊戩霍然頓首,表情虔誠行禮道:“小神參見觀音大士。”
觀音大士表情如和煦春風,微微一笑,看得人彷彿經過了春風般的洗禮般,溫暖清澄……“真君無需多禮,我來無非想請教真君件事。真君五月前是否曾去過傲來國中的一方島山?”
楊戩愣了下,他萬萬沒想到觀音大士會問他這個問題,驀然回道:“是的,五個月前,我曾為追捕九頭妖途徑一方島山,卻不知是不是觀音大士說的島山。”
觀音大士微微頷首,道:“那該便是了,那方島山名喚花果山,花果山山頂有塊五彩巨石,是當年女媧娘娘補天時遺留下來的,神石日日接受天地間靈氣,終於於五個月前幻化成一個似猴的小嬰孩,真君可見過?”
“見過……”楊戩頓了下,便開始慢慢將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下,但也只講到帶小嬰兒回真君廟前,再往後就沒講。觀音大士聽後一手拿出一條柳枝,在空中一揮,一層水鏡顯現出來。水鏡中霍然出現一位虔誠慈悲的男子,楊戩心頭一頓,低呼:“是金蟬大士。”
“恩,你撿到的那個嬰孩,與這位金蟬大士有著不解之緣,金蟬大士幾百年後會轉世至凡間救助凡世,你的這個嬰孩,便是要成為他的一位徒弟。但是……原本該是嬰孩出生後會被一隻老猴子揀去撫養長大的,卻不知哪裡出了差錯,倒是被真君給……”
“小神明白,小神當日也是看這孩子才是個嬰兒,也無父無母,才帶他回去的,我帶他回去前就決定養大些,在六個月後便會把他送回去,大士不必擔心。”雖然當時是這麼決定的,但現在對著觀音大士說起來,不知為何,楊戩心裡卻忍不住抽搐。
“我自然知曉真君是堂堂正正說一不二的君子,只是,由於某些差錯,這孩子的命格已發生了變化,再送回來,也不知能不能安心當金蟬子的徒弟……”
楊戩突然有種反駁的衝動想說“那就別讓它當徒弟了!開開心心在世間闖蕩不好嗎?”但理智告訴他不可,能當金蟬子的徒弟,日後定會地位高不可攀,參禪悟性極高。楊戩只是一愣,便接著話說:“那不知小神該如何做,才能拉回扭曲的命格。”
“真君請伸出手……”楊戩聽話的伸出左手,一顆如櫻桃般膽小的藥丸霍然出現在掌心中,安安穩穩躺著,彷彿一直就在那兒一樣。
連理纏繞第五圈
楊戩驚異道:“這是……除憶丹?”
“真君好眼力,這是很少量的除憶丹,畢竟是個小孩子,只要消除這段時間的記憶便好。真君,我也是為了這個孩子好。這個孩子命定天性頑劣撒潑,以後甚至有可能擾亂天庭,若無法尋得金蟬子作庇佑,只能化為世間塵埃。此事成就之後,我願許真君一件事,如何?”
楊戩握緊左手,將除憶丹牢牢握在手中,雙手抱拳,道:“多謝大士,我抽個日子便把這孩子送回去。”
觀音大士慈悲一笑,金光四射,像一條寬廣通暢的路,帶著大士瞬間消失。
楊戩深呼吸了幾下,已然又變回來孤傲冷然的表情,面色無常的對嘯天犬的道:“今日的所有事,不可對任何人說。”語氣中的要挾意味極為深重。
哮天犬嗷嗚一聲,點點頭,它畢竟是神獸,也聽得懂方才主人跟大士之間的對話,已然明白主人回去後要做什麼,心下一陣傷心,好不容易玩的好好的朋友,就要這樣走了……還是清空記憶的情況下。
……
楊戩帶著哮天犬臉色不變回到二郎真君廟,才剛落下,卻看到一隻小小灰褐色的麻雀啪啦著翅膀吃力的飛過來,楊戩眼中帶笑,揮手打發了哮天犬,不動聲色等著麻雀飛過來,那小麻雀飛飛停停,彷彿剛學會飛,一會兒飛高,一會兒又落下,好不滑稽。終於飛到了楊戩身邊,麻雀竟不怕二郎神,嫩紅色的小爪子往楊戩鵝黃色的華貴戰袍上一捉,牢牢立在楊戩肩膀上。
楊戩等它站穩,突然默唸口訣,變成了一隻雀鷹,楊戩先是飛到高空,等了片刻,突然朝著因為突然失去附著物,堪堪驚恐地撲拉著翅膀的小麻雀俯衝撲去。
雀鷹離麻雀還差幾尺時,麻雀卻突然渾身一展,周身延伸了好幾分,赫然變成了一隻大鷀老,朝著廟內上空飛去,楊戩見了,一甩翎羽,變成了個海鶴去追。楊戩見大鷀老衝進後院的池塘消失了蹤影,才停了下來,悄悄一變,化成了只魚鷹,等著魚兒上鉤,突然看到一隻四不像的魚打著花走,俯衝下去,一口將那隻四不像的魚含在嘴裡,叼到了岸上。
那個魚在岸上撲騰了幾下,就躺著不動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