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消失的地方直衝而去,適時,這個山頭已經離花果山百里之外,從這兒,只能隱約看到花果山水簾洞的山頭,卻看不真切。楊戩見此處鬱鬱蔥蔥的山頭橫著一條潺潺細流,俯衝而下。
如果前兩次真的只是巧合的話,既然有再一再二,便會有再三,如果,悟空真的跑到了河中,那他就該變成了當初那條四不像魚。
再次變化後,變成了魚鷹的楊戩站在一叉快要垂到水中的樹杈上,目光如星,凝視著河面。不一會兒,河中赫然出現只打花的魚,正是當初那次楊戩回家時,陪小悟空玩鬧時小悟空變成的那條四不像的魚!!
楊戩失神片刻,怔然頓住。
……
變成四不像鯉魚的悟空停在水中,頭疼欲裂,聰敏如他,卻如何也想不透這是怎麼回事,那種充盈於心中的滿足感,到底來自哪裡?來自眼前這個來抓自己的天庭二郎神?不!悟空搖頭,不會的,他的滿足感該是他的那些羸弱細小的猴子猴孫們,那個楊戩明明是來捉拿自己的,為何,變身時卻又那麼怡然自得,絲毫沒有大戰時的刀光劍影、分外不安之心。
想著,悟空發現一處隱蔽的樹杈上立了一隻像魚鷹又不像魚鷹的鳥,心中冷笑,這一定是那楊戩變得,頓時打了個花,準備逃。楊戩見狀,霍然展開巨碩的翅膀,如滿弓之劍,百步穿楊,直直衝著他飛來,悟空見逃不過,變成原形,翻了個跟頭消失不見。
楊戩追來,遙遙看到那個杆子立在了廟外的小寺廟,立刻猜到這是悟空變得,恰是,兩柱香的時間到了。
百里之外的花果山水簾洞附近,開始冒出冉冉細煙,楊戩作勢走到廟前,裝模作樣自言嘆道:“我臨走前命梅山六兄弟兩柱香後燒了水簾洞,看來是到時間了,只怕那個自命不凡的美猴王水簾洞的洞府都要化成灰燼了。”
寺廟聞言頓時像受到地震般,震了震,一陣轟然響聲後,悟空已從寺廟變回了原身,此時的悟空,已經怒火中衝,齜牙咧嘴,一雙奪目的眸子散發著恨意。
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楊戩!好你個卑鄙小人,居然如此下作,昨日化成我鹿王哥哥的模樣欺騙於我,今日又拿著我猴子猴孫的命來要挾於我。”
楊戩也不惱,如深潭般的深邃眸子盯著眼前這個滿身活力、小巧靈動的小猴子,突然失神問道:“你的尾巴呢?”
悟空聽完後一愣,隨即惱道:“問這個作甚,你又如何知道我有尾巴的?”悟空的尾巴,從在花果山醒來,七歲大小時,就被悟空憑意念隱去了,即便是那些生活在一起的猴子們,也只有那位撿到自己的老猴子知道,但老猴子早已百年前便去世了,所以此世,不該有人知道才對,那麼他,楊戩,又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語氣如此自然,彷彿他本就該知道他有尾巴似的,彷彿他們百年前就相識。那份熟悉感又重新充盈於心,悟空為這無法控制的感覺一陣惱然。
……
鹿王站在那條橫切花果山的溪澗旁,盯著濃煙四起的水簾洞出神,說也奇怪,水簾洞外濃煙滾滾,火勢如風。但水簾洞從瀑布開始,火卻一分也進不去。但從山頭看,卻絲毫看不出來,那些天兵天將受了楊戩的命令,穩穩立在山外上空,不靠近水簾洞一步,那奇異的現象,未曾有人察覺到。
漉水如水般的眸子暗波湧動,揹著身後的手中赫然拿著一盞金色的杯狀器具。如果東海龍王來看,肯定一陣大呼,這個金色器具,正是昨日失竊的雨簾罩的承裝物。
漉水思緒萬千,昨晚楊戩走後不久,楊戩的神獸哮天犬就叼著這個來到他面前,畢竟都是獸類,哮天犬講完楊戩的吩咐後,漉水頓時明白過來,不想傷及無辜,又想牽制住悟空……漉水當時拿著那個容器,若有所思,楊戩啊楊戩,你還是不忍心……
可是,悟空這是看了一定氣炸了肺了吧?狗急還會跳牆,更何況是對天條置之不理的悟空。
……
悟空看到遠處熟悉無比的自家山頭滾滾黃煙越發的濃烈,心頭恨意更濃,心頭怒道:楊戩楊戩,你殺我猴子猴孫,害我無家可歸,我也要加倍奉還於你。
他拿出兩頭燙了鎏金的金箍棒朝楊戩當頭砸去,楊戩抬起兩刃戟接住,兩件神器交疊剎那,山巒震動,鳥獸震飛。悟空腦海中閃過一絲東西,卻快得猶是駕著筋斗雲也抓不住,一種熟悉又溫馨的感覺……
楊戩受到悟空的全力一擊,震得拿兩刃戟的虎口顫了好幾下,楊戩被兩件神器相撞時的衝擊力震得後退數步,悟空也被震飛了很遠,只聽悟空揚起清朗憤恨的嗓音訕笑一聲:“多謝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