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康安捂著屁股跳下來,一臉的委屈不服:“總比皇上從別人那裡聽到這些謠言好。”
福隆安無奈,心裡對散播謠言毀他名聲的碩郡王和其福晉恨得牙癢癢。其實福康安走了步好棋,小孩子鬧脾氣似的攪了一通,在謠言鬧大之前把這件事解決掉,把那個善保要到自己跟前——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明面上就是,善保求他換職位,然後他把善保給了弟弟。
善保做了福康安的小侍衛就等於進了坤寧宮,這下謠言怎麼傳——他福隆安怎麼也不至於膽大包天到把自個兒的小情人放到未來的公主老婆眼皮子底下吧?
福康安是很有信心的,嘿嘿笑得很壞:“放心吧,二哥,皇上不至於為了這事找我的麻煩,他還會覺得我這通脾氣鬧得非常是時候呢!”
福隆安嘆氣,自家這弟弟聰明是好事,可是太聰明瞭也讓人擔心,所謂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他還是希望好好寵著這個小弟,讓他自由自在地做一輩子小霸王。
不過有件事是要問清楚的,看著還在嘟著嘴摸屁股的小孩,福隆安照著他的腦袋扇了一巴掌,惡狠狠地問道:“善保跟你有一陣子了吧,他最近表現如何?”
福康安無所謂地撇撇嘴:“很乖啊,其實他也蠻聰明的。不過他肯定想不到,我一開始就是想把他弄到我這裡的,嘿嘿,他為了這事還求了我好久呢!”包子臉上滿是小得意,看起來更可愛更讓人想揉一下了。
福隆安卻嘆氣,就怕善保一開始就猜到了福康安的想法,然後用激將法讓福康安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從福康安“要過去的一個人”變成了“貼身侍衛”。
這裡面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半點。而且,福康安是個閒不住的孩子,跟著他,在十阿哥面前露臉的機會,或者說往上爬的機會,就更多了。
福康安見自己哥哥神遊了,趕緊躡手躡腳地溜走了——其實心裡還是蠻慶幸的。二哥怎麼說也是個護短的人,他揍過自己了,那肯定會在和孝公主面前幫自己擔待著,自己就不用面對那彪悍公主的黑色軟鞭子了。
哎,這麼兇悍這麼沒有女人味的公主,偏偏二哥還被她吃的死死的,自家哥哥這眼光啊——人小鬼大的小福康安的包子臉上擠出一絲老成持重飽經滄桑的遺憾,揹著手溜溜達達去做功課了。
福隆安卻還在盤算那個小侍衛善保的事情,越想苦笑越明顯——剛剛想到的那些,這還不是全部。這個局,善保只是無辜被捲了進來,但是他因勢利導,硬是讓自己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贏家。
此時,十阿哥的鹹福宮裡,賢惠聰明的十福晉淑雲一邊悠悠品茶,一邊對坐在書桌前皺眉看摺子的人微笑:“爺,善保之事,您怎麼看?”
十阿哥永琛還是面無表情,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他,鐵畫銀鉤般的字一個個落在乾淨的摺子上:“福康安很聰明,但是畢竟年紀小了些,有些事,他沒有看透。”
淑雲扶著椅背慢慢站起來,優雅地踱到她家爺的書案前,抱著胳膊隨意看他寫字:“我喜歡這個人……可惜啊!若我是男子,這個人我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
永琛只是淡淡的,全無感情:“可惜你不是男人。”
淑雲對自己悲催的女兒身不置可否,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樣的人,你竟然會用?”
永琛終於抬頭,淡淡的眼中波瀾不起,雖是問句,也沒有一絲好奇:“你說他是什麼樣的人?”
淑雲如沐春風的微笑中透出森森的殘忍,銀齒見吐出的字清晰逼人,字字扣心:“年羹堯那樣的人。”
“他跟年羹堯不一樣。”永琛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過在淑雲看來,他是自欺欺人,十福晉笑得更燦爛了:“你別忘了,在大將軍王十四爺風頭最盛的時候,年羹堯回京述職,最先去的是十四爺的府邸,而不是去見他的原主雍正皇帝。可憐的年貴妃,哦,那個時候是年側福晉,一下子被冷落了三個多月,那日子啊……”
永琛的花崗岩臉上終於裂出一絲表情,不過不是憤怒,而是隱在唇角的笑意:“你連這個都知道?你也太‘關心’先帝爺了吧!”
淑雲臉黑了,直接抽過他手裡的筆,湊近他,冷笑中夾著嘲笑:“他確實跟年羹堯不一樣。年羹堯就是隻白眼狼,這個善保……他只是為自己鋪路罷了。若他是你的人,皇上肯定會有所顧忌。但是現在在皇上眼裡,他是福康安的人——有七阿哥永琮在,富察家就倒不了,跟著福康安比跟著你更安全;善保無辜被捲入了傅恆跟碩郡王的鬥法,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