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亞歷克斯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個巴蒂·克勞奇看起來真像是一個嚴厲而且頑固的人,最主要的是,他的幽默感也十分地糟糕,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知道我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像是知道了亞歷克斯的想法似地,巴蒂·克勞奇突然回過頭來,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亞歷克斯說道,“你父親二十年前就這樣和我說過。”
亞歷克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跟著巴蒂·克勞奇來到了他的書房。這裡面就像是用機器丈量過一樣,每一個東西都是有稜有角的,擺放的整整齊齊。
“需要什麼?茶,咖啡,還是別的什麼飲料?”看著一臉驚訝的亞歷克斯,巴蒂·克勞奇笑呵呵的坐到了椅子上,雖然他的笑容在亞歷克斯看來,實在是太過於兇殘,就像是在面對一個犯人說,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老實交代吧!那種得意與殘忍所混合的笑容。
但最少是在和我改善關係不是嗎?亞歷克斯也笑著坐了下來,剛剛的那場雨,到現在還讓亞歷克斯感動渾身冰冷,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暖和起來。
“有黃油啤酒嗎?或者雪梨酒也可以。”
亞歷克斯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的餘光在這個房間裡探視著,渴望可以更好一點的瞭解巴蒂·克勞奇這個人。
“我從不喝酒,所以抱歉,並沒有準備,如果……”
“那就要一杯熱茶吧,多加一點牛奶,不要放太多的糖。”亞歷克斯餘光瞟到了一份放在書桌上的報告。
“這是什麼?”亞歷克斯站起了身子,只見這份報告的抬頭寫著提交人的名字,“司長助理:託尼·斯科特。”
“關於國際坩堝的展銷會可行性報告。”巴蒂·克勞奇一臉嚴肅的說道,彷彿在說著什麼事關世界安危的重大事件。
“坩堝展銷會……?”亞歷克斯有點拿不準,是繼續坩堝這個話題,還是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己的紅茶送過來,在開始談話。
“很無聊是不是?”巴蒂·克勞奇向著亞歷克斯無奈的笑了笑,“其實這一切都和我預想的不太一樣,只能說,這實在是讓人沮喪到了極點。”
雖然巴蒂·克勞奇的語氣沮喪極了,但是他的表情卻仍然像是大理石一樣堅硬,彷彿一個老去的硬漢,即使有再大的困難,也不能夠讓他皺一下眉頭。
亞歷克斯看著巴蒂·克勞奇的臉,發現自己也只能無奈的跟著他嘆口氣,因為他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一個要讓人勸說的模樣。
“這是……?”亞歷克斯的目光突然移到了書桌的相框上。
那裡面無疑好久以前的巴蒂·克勞奇。
只見照片上的他目光如炬,臉上滿是堅毅與嚴肅,就像是一個威嚴的執法者,或者說,魔法部長。
不過,他的臉很快就變了模樣。
一雙溫柔的手,一雙溫柔的眼,一雙溫柔的人。
是母親帶著孩子,來到了丈夫和父親的身邊。妻子溫柔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甜蜜的靠在丈夫的肩上,孩子調皮的騎上了大人的肩頭,雙手高舉著哈哈的笑著。
“你那個時候笑得真好看。”亞歷克斯仔細端詳著照片。
“那是我兒子。”巴蒂·克勞奇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不,我說的是你,你看……”
亞歷克斯想要伸手把照片拿起來,指給巴蒂·克勞奇看,卻只聽的“噼啪”一聲,一道小小的弧形閃電直接竄了出來,像是條小蛇一樣,要了亞歷克斯一口。
“別碰它。”
直到亞歷克斯摸著自己被燙紅了的左手的時候,巴蒂·克勞奇的聲音才姍姍來遲的傳了過來。
“你的提醒可真是夠及時。”
“你還是缺少耐性,雖然你的個頭和魔力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但是你的心態還是一樣的。”
巴蒂·克勞奇瞥了一眼亞歷克斯,“等會等喝完奶茶你就走吧,至於你說的小巴蒂·克勞奇。他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了阿茲卡班的監獄裡。”
“他死了?”亞歷克斯幾乎忍不住想要用魔法把藏在隱形衣下的小巴蒂給找出來,不過亞歷克斯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是的,死了。”
“我要告訴你,神秘人已經活過來了。”亞歷克斯衝著端著奶茶的家養小精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現在並不需要。
“那又怎麼樣,他一直都沒有死過。”
“他恢復了不少的魔力,”亞歷克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奶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