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np]放開那個受 作者:九十八度

遊孟哲一身武功盡失,不免有點笨手笨腳,幾次靠在張遠山的胸膛上,兩人抬頭,看著風箏漸漸飄起,一隻大鷹帶著連串小燕,尾羽在春風裡飛揚。

張遠山攬著遊孟哲的腰,貼在他身後,左腳劃圈,退後一步,遊孟哲也跟著退後一步。張遠山又橫挪,遊孟哲被帶著橫挪,哈哈大笑道:“你做什麼!”

張遠山莞爾,遊孟哲跟著他的步法左移右移,口中撥出熱氣,古藥方上有云,春日風箏戲強身健體,腳步騰挪,口呼春燥,於身體大有裨益。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野外停了好幾輛馬車,紛紛拉開車簾,官家閨秀交頭接耳,張遠山笑著轉頭看,官道上登時傾倒了一大片。

遊孟哲被看得頗有點不自在,說:“咱們過那邊去罷。”

張遠山笑著點頭,遊孟哲牽著風箏,一路走一路放,那時路邊聚了不少仰慕張遠山的官家子弟,女子更有不少,紛紛小聲說“太傅”“太傅”,張遠山卻連看也不看他們。

“太傅賜個字吧。”有人笑著取了扇與筆來求字。

張遠山蹙眉微有點不耐煩,擺手要走,家丁紛紛過來攔住他,呼喝道:“做什麼做什麼!”

遊孟哲笑嘻嘻道:“我來寫我來寫,太傅是我爹。”

那少年送了扇子過來笑道:“張公子?公子幫寫個。”

遊孟哲接過筆,微一沉吟就寫,張遠山也不攔他,看著他在白扇上寫了七個字“人不風流枉少年”,直看得嘴角抽搐。

遊孟哲那字說難看也不難看,就像他的琴路一樣,總是另闢蹊徑,偏生又自成一家,自古字型瘦金有瘦金的美,草書有草書的瘋氣,遊孟哲認真寫就,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說不出得突兀,七個字歪鼻子豎嘴,吊胳膊斜腿,說慘不忍睹罷,又彼此搭配,別有一番工整。

說好看罷,又總覺得看了說不出地犯膈應,猶如胃裡憋著個嗝老打不出來。

張遠山看得無奈,隨手接過扇子,提筆在扇面一按,遊孟哲哇地驚呼,原來字也能改!

張遠山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筆鋒較之遊孟哲的更濃重,幾乎完全覆蓋了遊孟哲的字跡,刷刷幾下筆走龍蛇,隨手重寫了一次。

“謝太傅賜字。”那少年笑吟吟收了扇子,身後又有一穿著武袍的英俊男子笑道:“孟哲?”

“啊!餘大哥!”遊孟哲眼前一亮,問:“你也來了?”

張遠山微微蹙眉,餘長卿換了武袍,先前遠遠站著看他們,此刻才走來打招呼,彷彿與那少年是一起出來踏青的。

果不其然,餘長卿答道:“我和朋友出城走走,正碰上你了,見過太傅。”

餘長卿躬身抱拳,張遠山負手而立,一點頭便算見過禮了。

遊孟哲端詳那少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當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也不好多說什麼。

“再過幾天大哥要去武舉了。”餘長卿笑道:“你來不來看?沒了你,可不知勝算有幾分。”

遊孟哲倏然想起武舉,說:“當然!我來給你打氣,在哪兒比試?”

跟餘長卿一路的那少年臉色就黑了,餘長卿詳細說了,遊孟哲連聲應允,又看了張遠山一眼,張遠山示意你隨意。

兩人談妥後餘長卿方告退,那少年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離開時遠遠地與餘長卿吵起來了。

張遠山似乎也不太喜歡餘長卿,但終究沒說,當然也無法宣諸於口。

起碼這點是好的,遊孟哲心想不會像趙飛鴻一樣罵他結交損友,且張遠山的脾氣也很好,對著外人從不理會,對遊孟哲時不到短短片刻,便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兩人尋了處僻靜地坐下,繫好風箏,這些天裡遊孟哲多少學會了一些手語,雖有點詞不達意,卻不再需要管家,能直接與張遠山交流了,雖說張遠山只是啞巴,並非聾子,但遊孟哲覺得打手語好玩,索性也時不時和張遠山比劃。

遊孟哲比劃道:(武舉)能去看麼?

張遠山做了個手勢:你已經答應了,又為何問我?

遊孟哲拇指戳了戳自己嘴角,作了個口型:爹。比完這手語後有點遲疑,在想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表述,張遠山則靜靜等著,看他想說什麼。

遊孟哲想來想去,既沒想好要說什麼,又不會表達,抓耳撓腮的,只得作罷,張遠山笑了起來,做了個手勢:兒子。

遊孟哲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遠山,停得一停,張遠山又比劃道:帶你去。

25、箕水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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