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尿。”
說到這裡,方子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與這麼多年不懈尋找卻依舊沒什麼音訊的方文國與方玉梅,還想起在方家村時的溫馨童年,內心不禁有了幾分傷感,但他是不會讓這份傷感感染到方小莫的,所以他立刻就換了個輕快調侃的語氣說道,“小莫那會兒真是壞死了,我當時在想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嘲笑我男女不分亂喊媳婦兒。”
被方子期道出了他根本不知道嬰兒時期的糗事,本來在方子期提到方家村的時候有些神情黯然的方小莫臉不由得臉一紅,身體往方子期懷裡縮了縮,咬著唇有幾分不甘心地嘟囔了句,“哪……哪有,哥騙人,我才不會噴……噴……”
太粗俗的話根本你說不出來,方小莫一張臉都漲得通紅通紅的,那句“童子尿”卻還是沒能說出來,只能垂下長睫毛裝作聽不到背後方子期愈發放肆的笑聲。
“哈哈……別害羞,誰嬰兒時期沒有尿溼過褲子,小莫用不著不好意思,哥不會嫌棄小莫的。不過,哥的小莫真可愛,這麼多年一直都這麼可愛,一害羞臉就紅,緊接著耳朵尖尖、脖子都跟著紅,呵呵……”方子期更用力地抱緊方小莫,感受到方小莫面板有幾分發燙,情不自禁地用唇往下去探索著方小莫的肩膀和鎖骨,嘴裡還在繼續低低說著,“所以,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隻認你一個媳婦兒,男娃娃哥也認,哥只要小莫一個,從頭到尾,哥都只要你一個,小莫可願做哥的媳婦兒?”
然而,雖然方子期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卻絲毫沒給方小莫回答的機會,他幾乎是立刻地就發狠地死死扣住方小莫的腰,低低的,甚至是有幾分陰森森的說道,“願不願意就這樣了,小莫註定是我方子期的媳婦兒,不要妄想可以拒絕,連拒絕的想法都不可以有。小莫已經答應我了,方小莫是方子期的,一生一世。一生一世,一生一世……呵……小莫……小莫……小莫……小莫……”我愛你。
一遍一遍在方小莫耳邊喚著方小莫的名字,方子期似乎是想要將方小莫的名字鐫刻進靈魂深處,烙下永恆不會磨滅的印記,一直到地老天荒。
“恩……一生一世……”雖然方小莫那笨笨的小腦袋瓜子並不能完全明白方子期的深意,但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聽方子期就絕不會錯。不管方子期要不要他說那個話,方小莫都是方子期的,永遠都是,不管是怎樣的存在,都是這樣。
意外地得到了方小莫的回答,方子期壓抑住過度的激動,將腦袋死死埋在方小莫的後頸處,他感覺到方小莫的頭髮還盤桓著尚未完全散去的熱度,還能感覺到方小莫面板底下正汩汩湧動著溫熱的血液。心頭的魔鬼又有了隱隱冒頭探出來的跡象,這一刻,方子期只恨不得張開嘴用力咬破方小莫的血管,像個吸血鬼一般將方小莫的血液全部吸食乾淨,那樣方小莫就和他骨血交融怎麼都不會分開了。
但是,方子期註定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捨不得方小莫疼,他怎麼可能會捨得?從小便是如此,方小莫就算只是磕一下碰一下,都比他心頭上被人割一刀子還要痛,所以他根本不會捨得順應心底偶爾冒出來的暴虐蠻橫的佔有慾將方小莫抱到哭啞不止、咬到一身傷痕。
有時候方子期也會擔心他自己內心的這個慾望的惡魔,擔心他會一時控住不住就將即將張開翅膀飛上高空的方小莫用鎖鏈鎖起來,然後親手摺了方小莫的羽翼、打斷他會跳舞的腿,將方小莫困在只有他一個人的世界裡,那樣他就不會忍受方小莫被他人注視讚歎的晦暗醜陋的痛苦,不用忍受方小莫心底總會有一片他觸不到的淨土——舞蹈,更不用強忍嫉妒,嫉妒那個在跳舞的時候會被方小莫全身心凝視著的丁乾。
這樣的心情無疑是變態的,方子期甚至偶爾會產生一種會被他自己這種對方小莫強烈渴望的心情所淹沒而陷入走火入魔的癲狂,但他終究是靠著一雙手一步步走出來的方小莫的男人,他的手不乾淨、他的心也不陽光,他的資金會積累得這麼快本來就是從黑往白裡漂的,所以他擁有著超乎尋常人的忍耐性與毒辣性。
所以,無論如何方子期都不會妥協,妥協與他內心的可怕心魔。對於心魔,方子期不會退後哪怕只是一步。因為如果可能傷害到方小莫,就是他自身的慾望都必須後退。方小莫就是方子期世界裡毫無道理不可逾越的真理!
方子期的身體因為內心深處的激動與激烈的矛盾而有些微微顫抖,他死死抱著方小莫,似是隻有這樣他才能尋到支撐住的勇氣,所以漸漸地,這樣安靜得甚至詭異的氣氛緩緩在夜色裡蔓延開了,只有方子期有幾分沉的呼吸與方小莫很淺的呼吸聲在交纏中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