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轉移話題般的問薩拉查道,“你和小維迪之間的談話怎麼樣了?”
戈德里克的問題同樣是布拉斯丁所關心的,他握住維迪的手,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維迪。維迪回以他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沒有說話。
“如果他能達到我的期望值,我會允許他繼承我的姓氏。”薩拉查回答,然後似笑非笑地對戈德里克說,“如果他不能達到我的期望值……”
不等薩拉查說完,戈德里克便語氣堅定地打斷了薩拉查的話道:“他一定會達到你的期望值的!”
薩拉查挑眉,“拭目以待。”
當天晚上,維迪帶著布拉斯丁去了馬爾福莊園,並用黑魔標記召喚了所有的食死徒——開會。
通常食死徒們開會,都是黑魔王說,黑魔王說完了其他人照辦,不會有疑問也不允許有疑問;接著,食死徒們再彙報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和“累累碩果”;最後,集體拍馬屁,散會。
然而,這一次的會議卻稍微有所不同。比如越長越抽象的黑魔王突然變回了學生時代的英俊模樣;比如來歷不明的擁有和精靈一樣尖長耳朵的少年參加了這次的會議,比如黑魔王開始重新審視他以前嗤之以鼻的東西……
“說說你們對麻瓜、啞炮和第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看法。”維迪在不久前被薩拉查這麼問過,現在他拿這個問題來問他的食死徒們。
食死徒們對於麻瓜的看法意見統一,秉持著絕對的唾棄;對於啞炮的看法大同小異,介於同情與嘲諷之間;對於第一代黑魔王的看法雖然各不相同,但卻都認為其不及維迪。
如果是放在過去,維迪肯定對他們的回答十分滿意;可是現在,在見識過薩拉查所展示的,關於格林德沃的帝國與他的啞炮部隊,以及他們使用的麻瓜武器的記憶之後,維迪忽然發現整個魔法界就像是一口井,而大部分的巫師——包括他自己——都是井底之蛙,他們自以為是地認為被井口圈出的天空就是整個世界。
“布拉,說說你的看法。”維迪用慣用的命令式口吻對布拉斯丁說道,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地問,“可以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習慣了維迪命令式的口吻,即使維迪在句末使用了徵求意見的問句——人人都知道,黑魔王的詢問不是徵求意見,黑魔王的決定也不會被別人的回答左右。只有布拉斯丁感覺到了,那是維迪在努力地改變自己。
布拉斯丁先是對維迪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在場的食死徒們,語氣平淡地開口:“麻瓜是你們對普通人的藐稱,你們也的確有資本這麼藐稱大部分的普通人。”
“大部分?”有人質疑。
“是的,大部分。”布拉斯丁又點了點頭,“麻瓜中有那麼一小部分人,雖然不會魔法,但是在條件同等的情況下,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你們。”
“用劍嗎?”有人嘲笑。
“赤手空拳。”布拉斯丁勾起嘴角,嘲笑般地說,“你們的武器是你們的魔杖,而他們則不使用任何武器。現在的麻瓜可不用劍,他們用槍。如果他們拿著槍,你們面對的將是來自他們的單方面屠殺。”
“麻瓜屠殺巫師?你在說笑嗎?即使是在中世紀……”有人不服氣地想要反駁,卻在維迪凌厲眼神的掃視下閉上了嘴巴。
“麻瓜的武器我們暫且不提,現在來說說啞炮。”布拉斯丁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啞炮的存在十分尷尬,他們出生於魔法世界,卻和麻瓜一樣無法使用魔法。對於巫師來說最可怕的是什麼?死亡?不,不是死亡,而是被剝奪魔法!
啞炮註定會成為巫師們的笑柄,魔法部的各種規定也讓他們無法真真正正的融入麻瓜之中,他們生活在一個非常尷尬的‘灰色地帶’裡,他們有時候甚至不如那些不知道魔法存在的麻瓜。
最後說說蓋勒特。因為他的帝國沒有染指這裡,所以你們對於他的恐怖嗤之以鼻。
還記得我在開頭說的那一小部分麻瓜嗎?‘一小部分’單指他們在麻瓜中所佔的比例。你們應該清楚麻瓜的數量——麻瓜中的一小部分可是足以塞滿魔法界的一大部分。
蓋勒特把啞炮都培養成了‘那一小部分麻瓜’那樣,使他們即使不會魔法,也能輕而易舉地殺死巫師。
蓋勒特對他的聖徒們使用最佳化過的,麻瓜的軍事化管理;這讓他的聖徒們可以在戰鬥的時候做到完美的團隊配合,成為魔法界戰無不勝的傳奇。
蓋勒特控制著他帝國裡的巫師與啞炮,而那些啞炮則幫他控制著他帝國外的麻瓜;他做到了對巫師、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