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的;只是那與他的本性不符,所以他很少能靜得下來。
見到這樣的戈德里克,薩拉查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知道戈德里克就是這種會為了自己認可的人而拼盡全力的人,可是他的心裡卻有一種發堵的感覺——因為一直圍著自己打轉的人突然圍著另一個人打轉了。也許這麼比喻並不合適,但最貼切。
薩拉查是個精明的人,他能猜到自己的這種感覺是源於一種怎樣的感情,可是他的內心卻拒絕去承認,就像千年前那樣。
紅木門在薩拉查說完口令後開啟了,一個環形的藏書室出現在了薩拉查的面前。
“薩爾!”戈德里克一看見薩拉查,立刻喊道。他看起來並沒有他所表現的那麼精神,薩拉查覺得心裡更堵了。
“我應聘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以‘萊斯·林特’的名義。”薩拉查輕聲說。
愛麗絲頭也不抬地繼續翻閱書籍,只是淡淡的應了聲。
與愛麗絲的冷淡不同,戈德里克幾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撲向薩拉查說:“等布拉斯丁回來了,我就去霍格沃茨當你的學生。”
薩拉查習慣性地閃避開,然後點了點頭。
戈德里克撲了個空,嘟起嘴不滿地衝薩拉查抱怨道:“薩爾你真偏心,醜姑娘撲你都不會閃開。”
“伊里斯還是個孩子,而你顯然不是。”薩拉查挑眉,心裡發堵的感覺稍微消散了一些。
“我成年之前你也一樣不讓我撲。”戈德里克有些委屈地說,“甚至還會用惡咒丟我。”
薩拉查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愛麗絲搶先一步開口。只見一直在翻閱書籍的愛麗絲突然停了下來,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們兩人,開口道:“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們說。”
薩拉查隱約猜到了愛麗絲會說些什麼,他衝愛麗絲微微額首,沒有說話。
戈德里克見愛麗絲幾次欲言又止,輕聲道:“如果你覺得說出來會很為難的話,就不要說了。”
“不,”愛麗絲搖了搖頭,“我必須要說……關於我和羅伊娜,我不是羅伊娜……”
愛麗絲合上了原本正在翻閱的書籍,她閉上雙眼,靠在了身後的書架上說:“抱歉,我……羅伊娜確實死了,她的靈魂和赫爾加的靈魂一樣,在那個水晶裡守護著霍格沃茨。
我是愛麗絲·巴塞洛繆,曾就讀於布斯巴頓的艾布特,是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遠親。畢業後,我的父母希望我嫁給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他們甚至已經安排好了我的結婚日期。
不知道是出於年輕氣盛,還是叛逆心理作祟,我實驗了在一本手抄本上看見黑魔法。我在那場黑魔法實驗中失去了我的大腦,以及部分靈魂,還有當時身在巴塞洛繆莊園裡的所有親人……所幸的是,那一天正好是赫爾加·赫奇帕奇來拜訪我父母的日子。她發現了我——一個沒有大腦卻依然活著的人——她把我帶回了霍格沃茨。
那個時候的羅伊娜已經病得很重了,重到了她幾乎時刻都處於昏迷狀態。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讓羅伊娜清醒了過來,她對沒有大腦卻依然活著的我很感興趣,她幾乎是立刻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拜託赫爾加把她的大腦移植給我……
這一切都是赫爾加後來告訴我的,當時的我對於自己身為愛麗絲·巴塞洛繆時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記憶,可是我卻清楚的記得屬於羅伊娜的一切……我甚至記得羅伊娜在看見如同人偶般的我時的心情!”
愛麗絲雙手抱頭,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膝蓋裡,她用有些哽咽的聲音繼續說道:“然後,我回到了巴塞洛繆莊園,在我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空間手鐲,那裡面有一些裝著記憶的瓶子。那些瓶子裡全部都是屬於我的記憶,不多不少,卻剛好夠我找回作為愛麗絲·巴塞洛繆的自我。
我很害怕,因為屬於羅伊娜的一切都太過強烈。我害怕自己會被羅伊娜的記憶同化甚至吞噬,我強調自己是愛麗絲·巴塞洛繆,可我卻總是做著只有羅伊娜才會去做的事情——我會去霍格沃茨看戈德里克,我會為了薩拉查的歸來而研究召喚魔法陣,我還會威脅分院帽並以此為樂……可我是愛麗絲不是羅伊娜!”
“愛麗絲……”戈德里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愛麗絲,然後求助般地望向了薩拉查。
薩拉查對戈德里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愛麗絲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才再次開口:“我的身體在那一次的黑魔法實驗中發生了變異,它不停地重複著十一歲至三十歲的成長。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