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長嘆道:
“哎,笑了就好,小三爺還是笑了好看啊,引蝶也容易的多。”
“你說誰引蝶?靠,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吳邪佯裝惱怒,伸手一拳便打了出去,黑眼鏡眼疾手快躲開,還不忘回損一句:“謀殺親夫”。當然招來的是更為激烈的拳雨。
這一切都被後跟上來的悶油瓶看在眼裡,這一幕像是專門為他導演的一段“打情罵俏”戲碼,堪令他肝腸寸斷,痛心難抑。
黑眼鏡掃見黑暗裡的陰影,停下手中的動作。那人不聲不動,如死屍一般,想也知道非悶油瓶莫屬,黑眼鏡給吳邪使個眼色,識相的離開二人,縱然千般不願,也不願看到吳邪被心魔所擾,解鈴還須繫鈴人,此時的讓步他不得不做。
兩人面對面站了很久,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尷尬在此時坐化為心結,越過它比越過一道鴻溝更難。雖說沉默是金,總歸沉默到了極致則是物極必反。悶油瓶深知他的沉默早已加深了兩人之間的間隙,只是不想吳邪此刻的沉默卻更令他愁腸百結,心亂如麻。
“看來他能夠給你幸福。”張了張嘴,早已語無倫次的不知說了什麼,或者在悶油瓶眼中,吳邪的燦爛笑容只在黑眼鏡面前才開放的如火如荼,答應自己的事,他終歸沒有做到,而今想來,那樣開懷悉心的笑容他竟一次都未曾得見,原來奢侈的企盼堪令人痛心疾首,肝腸寸斷嗎?此刻的殘忍,到底是在作踐自己還是在折磨彼此,已經分不清了。
吳邪氣惱的不想說話,只能賭氣的偏過頭。張起靈,原來你是來“退位讓賢”的?膩了,厭了,就能隨意拋開了嗎?原本因為違背禁忌不該責怨,只是如今,他張大少爺不過是從與他的禁忌跳回了原有的歸屬,心若沒了,身在,無非也只是一具空蕩蕩的軀殼,沒有任何意義。
絕望,已如一灘死水,再吹不起半點漣漪。他吳家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只有一點,倔強是出了名的。
冷笑一聲正待順他心意回應了,卻聽見不遠處響起了錯落清晰的腳步聲,吳邪頓了頓,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想是三叔見他久久未回,差人來尋了。轉過頭看了看依舊站在陰影裡沉默不語的悶油瓶,他的絕望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