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那一雙淡定的眼眸,早已被悔恨與自責狂轟濫炸,要有多深的愛,才能轉化成滿眸淒涼的傷痛?只可惜,吳邪沒有抬眼,更看不到對方侵入骨髓的疼痛,他不知道,他的不屑足令眼前的人肝腸寸斷。一切假定不過是自欺欺人,錯過了這一眸,終究錯過了圓滿。
不理會愣在身旁的悶油瓶,吳邪奮力站起身來,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水漬,較是補充了水分,身體依舊處於虛脫狀態,扶著牆勉強走了兩步,一抬眼,卻見角落裡站著個人,正是早先失蹤很久的魯越,他的眼睛裡摻著一切意味不明的情緒,雖掩飾的天衣無縫,但在吳邪眼中,卻莫名的感到熟悉。
“是你?”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吳邪強邁幾步追上前去,一把扯住魯越衣襟,激動的用力吼道:
“是不是你?那天……是不是你?”
“什麼?”魯越茫然的看著眼前幾近瘋狂的男子,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
“別給老子裝傻,你這個混蛋……”吳邪怒不可遏,抬拳正欲揮上去,突覺背後一陣冷風襲來,周遭氣溫迅速冷卻下來,未待有所反應,面前的魯越卻已身手利落的一記後空翻躲了過去,腳跟著地處一道寬約六七米的橫溝阻住退路,好險,再看身旁半寸處,一把烏黑的刀深嵌在石縫中,發出陣陣嗚鳴。
不用猜也知道出刀者是誰,魯越皺著眉望向吳邪身後,淡定從容的拔起黑金古刀擲了回去,悶油瓶亦側身一閃,將刀收回手中,周身漸漸瀰漫著一層冰冷的殺氣。魯越默嘆口氣,內心卻後悔自己的選擇失利。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以前認識嗎?”失策真是失策啊。人心最是難測,短短才不過幾天,恩怨從何而來?
“你……”吳邪見他裝蒜,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弄死他。
魯越一看以一敵二形勢不好,乾脆放棄了初衷,還真是麻煩,此路不通繞道總行吧?想到這裡,驀地回身一縱,一眨眼的功夫已到了溝壑對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