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我欠。。。。。。司空家的。。。。。。已經還清,這輩子。。。。。。我和你。。。。。。再無瓜葛。”
“你。。。。。。你。。。。。。,你帶他進來是為你解蠱的,不是還命的,就算你不兌現你當初的承諾,也不該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齊羽瘋狂的怒吼著。
“住口,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殺吳邪,起靈他也不會。。。。。。”說這話時,卓林禹甚至沒想過那其實一直是自己曾經想做的事,他無力的爬到悶油瓶身邊,悉心懺悔。他後悔了,後悔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後悔他從前做過的錯事,他不該寄希望於司空啻,至少那樣張起靈還會活在他身邊,此時此刻,傲然的脾性早已在悲哀面前一敗塗地,看著其胸前血流不止的致命傷,他顫抖的不知該將手放在哪裡,只能狠戾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面上因抽搐的肌肉而顯得猙獰:
“你堅持下去,會沒事的,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只要你活下去,我保證,我不會再阻止你做任何事。我說我想救啻都是騙你的,我沒有與他合謀,我真的不知道他還活著,不然我是決不會把你們引進鬥裡的。你喜歡吳邪對不對?其實我沒有告訴你,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吳邪,那個失憶的司空啻就是吳邪,所以你找到他了,你捨得丟下他嗎?所以……求你,不要。。。。。。不要放棄。”卓林禹第一次感到如此卑微、如此無助,他不像張起靈,不能忍受孤寂的活在世上,他恨透了司空啻,甚至於輸給吳邪,他都不願輸給司空啻。司空啻奪走了他的一切,最後居然還令他變的一無所有。
悶油瓶瞳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即蓄滿一種釋懷的淡然,他溫柔的看著同樣震驚的吳邪,任由對方斷線的淚珠滴到他的唇上:
“我知道,咳,吳邪,在見到。。。。。。啻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說了傷害。。。。。。你的話,對不起。。。。。。咳。。。。。。咳咳。。。。。。”嘴角不斷有血液溢位,他知道這次沒能躲過要害,如果腿上沒有傷,如果蠱毒沒在那時正巧發作,如果身體不是這麼虛弱,如果能早一點洞察司空啻的目的,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動心的物件是吳邪,如果。。。。。。,然而如果只不過是個軟弱的藉口,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咎由自取。那日歲寒宮外,吳邪在他懷裡逝去,那種痛苦,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我知道……他們要……帶你進斗的目的,但我……從沒想過……咳咳……傷害你……我想……你在我身邊……才好保護你。”
“我不原諒你,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如果你離開我,我會恨你。”吳邪抽泣著衝他大喊,他用手拼命壓住激湧的血水,彷彿那是一股化不開的執念,他要將它們狠狠壓回去,押回身體再束縛住靈魂,他不要什麼狗屁道歉,要是覺得對不起他,就用下半輩子來彌補好了。
“也好。”悶油瓶微笑著點頭,既然不愛,那就恨吧,只要他記得他,他就不會再是一顆宇宙中漂浮著的孤獨塵埃。
“我會恨你,但只會是很短的時間,然後我就。。。。。。娶妻生子,把你忘得乾乾淨淨。”吳邪見悶油瓶一副釋然的樣子突然激憤起來,他不明白怎麼就說了這種幼稚的話來氣他,不甘心,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追逐著他的背影?為什麼每次都讓自己來承擔最後的痛苦?白十三為他而死,他已經經受不住第二次打擊,這一次更不容他放手,他錯了,所以他決不會再乖乖接受被人安排好的一切:
“或者我會陪你一起。你以為你走了就能擺脫我了?我不會讓你如願。”
吳邪心痛如刀絞,阿魯叔曾說過:“凡事要以寬懷之心待之,隨心而逝,珍惜你想要珍惜的,不要輕言放棄。”可是從頭到尾,看看他到底幹了什麼?發瘋似的嫉妒,他不寬懷;明明心有所屬,卻還要接受黑眼鏡的感情,他不隨心;明明對感情懦弱,卻用成全的藉口麻痺自己,他不懂珍惜。或者說,面對今天這個結局,都是他的輕言放棄造成的,為何如今他明白的這樣遲?
“好霸道。”悶油瓶乏累的眨了下眼,如果是這樣,他寧願承受第一種結局。吳邪的執拗他很清楚,這一場錯過令他憎恨命運的捉弄,也許他的顧忌從一開始就錯了,為了吳邪好,卻錯過了太多本該珍惜的東西。
“如果是。。。。。。黑瞎子,我放心。”
“不是,不是他。”吳邪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決堤,氣息不勻的哽咽著:“我喜歡你,張起靈,你聽好,我喜歡的。。。。。。一直只有你,如果你敢丟下我。。。。。。你去哪裡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