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靠向了他的心,也許一切都是我錯了,雖然鬥內的事不知為何都不記得了,可誰也沒有因此而與我疏遠這份友誼,反而將其聯絡的更加緊密,只有悶油瓶,我們回不到當初了。
他就這麼一直看著我,沒有開口,沒有表情,我嘆口氣平靜下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放任不管,或許我沒有這個資格,但他這樣對待自己,我除了生氣,更多的卻是心疼。手再次探向他微敞的衣襟,小心翼翼的剝開與血肉連在一起的布條,這一次,悶油瓶平靜的沒有反抗,而是直直盯著我的臉,任我隨意處理他的傷口。等上半身包紮好了,我才輕舒口氣,他的忍耐力極好,從頭到尾不曾哼過一聲,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疼,手一直緊張的發抖,正欲幫他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卻在不經意間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那一向淡然的眸子裡又出現了與那天一樣的東西,一種我讀不懂的情緒。
“小哥?很疼嗎?”我咬下嘴唇掩飾我的無措,厭惡嗎?是厭惡吧。我有些慌亂的加快手上的動作,想盡快結束這種堪比凌遲的煎熬,卻覺得一股輕熱的氣息慢慢靠了過來,我詫異的抬頭,兩片薄涼突然覆上我的嘴唇,我嗯了一聲愣在那裡,大腦也似乎停止了運作。
這是什麼情況?是在做夢嗎?我無法反應這個吻的意思,只能不知所措的退開一寸距離,但見他又微微蹙起了眉頭,與那天在浴室門口的表情並無二致,我突然感到害怕,後悔的無以復加,又被厭棄了嗎?他又要離開我走掉了嗎?想到這裡便突然產生了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我與他的關係既已如此糟糕,也就沒有什麼更壞的情況了,大不了就如海猴子般被擰斷脖子而已。於是,在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我已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那沒有血色的雙唇。
這個吻輕柔而綿長,我一直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我離開他的唇瓣審視他,想看看他對此事的反應:“小哥,對,對不起。”
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掩飾現下的尷尬,我只好閉上眼,等待他對我生命去留問題的裁決,然而預期的斷首“喀嚓”聲並沒有響起,悶油瓶竟一把揪過我的衣衫將我甩到床上,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欺身上來,灼熱的舌尖快速滑進我的口腔,肆意馳騁,粗暴狂亂,直到胸腔中空氣告罄,他才停下蹂躪我的唇舌轉而去扯褲子上的皮帶,我嚇了一跳去抓他肆虐的手,對上他冰冷眼神的剎那,我知道自己敗了,不論發洩也好,報復也罷,都隨他吧,他是唯一一個能讓我毫不猶豫獻出所有的人,對他,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不只是身體,還有心裡。
悶油瓶的動作並不溫柔,甚至沒有潤滑和前戲,我只覺得後庭傳來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天昏地暗,痛的麻木不堪,一陣陣溼潤的感覺襲來,我知道我流了很多血,可是我不敢慘叫出聲,我怕看到他的猶豫,亦或是他的憂慮。悶油瓶靜靜的伏在我身上等待我平息身體的劇烈顫動,從他緩緩的輕動到逐漸頻繁的韻律再到暴風雨般的狂襲,我終於體會到那種像是在喘不過氣的熱浪中翻騰,又像是要溺死在幾近崩潰的快感之中的瘋狂,“啊……嗯……”終於抑制不住的呻吟換回了將要潰散的意識,我這才意識到快感早已超脫於疼痛之上,身下是火與血的融合,宣洩著愛,宣誓著情,一次又一次將我高高拋起,再狠狠摔落。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四周景緻沒變,身上的外衣已經重新穿好,只是床單上多出的大片血跡證明著不久之前的荒唐,我轉過頭,悶油瓶正在自己清理腿上的傷口,感覺到我的視線,他轉過頭看向我,良久才對我說出這一個多月來的第一句話:
“還疼?”
我搖著頭衝他一笑,心裡卻既苦又澀,我很討厭被人強迫進行的這種行為,可對方是悶油瓶卻又另當別論。
“小哥,你……”說到一半卻又問不出了,這場性愛沒有半點溫存可言,純粹是隨著生理反應進行,我不知道悶油瓶是抱著一種什麼心態看待這件事,如果只為發洩什麼慾望的話,我也只有苦笑著將委屈吞進肚子裡了。
“吳邪。”
“嗯?”我沒想到他還會願意叫我名字,沮喪的心裡也多少生出些欣喜。
“你和黑瞎子……”悶油瓶低頭繼續包紮傷口,再也沒了下文。
我不太確定他到底想問什麼,著急等了半天,他卻又裝回啞巴,只得估摸著揣測他的意思說道:
“那天我……不是自願的。我對他沒什麼。”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在意的,但卻是我非常在意的,即便他要問的不是這個,我也必須和他解釋清楚。
他轉頭看我半響,眼中的冰冷漸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