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傷心是小,失面子可是大啊。
萬萬沒想到,這個卓林禹可跟他是大大的不同,作戰積極進取,勇往直前,還不屈不撓,這種精神活像在吳邪左臉上狠狠的豁了一巴掌,生剌剌的疼。
更加萬萬沒想到,那個死悶瓶子居然垂下眼瞼和他深情對望片刻後驀的點點頭……這種場面活像在吳邪右臉上也狠狠的豁了一巴掌,疼的麻木了。
吳邪別過臉去,揉了揉虛幻中被打腫的臉,失落的垂下頭。這種情緒的起伏他想不出原因,卻也控制不了後果。
白十三這時走過吳邪身邊,皺著眉看了看他,
“你和我守第一班。”
“嗯?”吳邪疑惑的抬起頭,白眼狼?這傢伙居然主動過來和我說話嗎?今天怪事還真他媽的多。不過,再抬眼看到了卓林禹一臉衝他挑釁的神情,吳邪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
“那也好。”
“小三爺?”不知何時黑眼鏡已站到跟前,依然沒心沒肺的笑著:
“咱倆守第一班,如何?”
吳邪正要開口,白十三已搶先一步截道:
“我預定了。”
“哎?”吳邪懵了,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黑眼鏡囧了,嘁!原來是同道中人。
帶著松柏氣味的風把火堆吹得搖曳,而那種溫暖不過是一時落寞的平和,氣氛很沉默,就像冰雪覆蓋的貢嘎雪山,凌寒而肅靜。火光將吳邪的半張臉映襯的通紅,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滄海與桑田,即使水天匯聚一線,依舊是天堂與地獄的永隔,沒有交點,只有平行。吳邪心想,或許他和悶油瓶的關係只是建立在那句話上:“你消失了,至少我會發現。”消失?抑或發現?哪一種都是赤裸裸的煎熬。
夜,靜的可怕,熱淚在眼眶中打轉,吳邪拼命抑制著眼角幾欲奔騰而出的溼潤,反覆提醒著自己,他,不是懦弱的人。白十三看著吳邪糾結的表情,忽然覺得心痛,那個和自己一直作對的男孩,那個成天掛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男孩,此時的眼睛就像寒潭中的曜石,朦朧卻透著哀傷。勉強壓抑住內心此起彼伏的跌宕,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
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吳邪緩緩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在他認為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在看什麼?”不對,這不是重點,隨即馬上改口:
“你在笑什麼?”
“你。”白十三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
吳邪黑線,自己說了十個字總共兩個問題,對方用一個字就給擋掉,如此涵蓋面廣又簡潔明瞭的答案讓吳邪無從反駁,索性別過臉去,用枯枝捅了捅隨風驟擺的火苗,緊了緊衣服繼續發呆。
“你?……”白十三語氣頓了一下,思考了良久後終於決定問出想要知道的答案:
“喜歡他?”
“誰?”吳邪似乎沒有聽懂,依舊面向火堆,瞳孔中映出跳躍著的美麗焰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