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枚想要殺人的箭矢上也不帶有一丁點的殺意……這樣的傢伙……有趣啊。
“現在我們可以先去客棧休息休息了。”
因為知道了那一箭已經是對方的極限,而連弩機關也已經陷入了沉默,所以諸葛隕星並沒有十分著急,就這樣慢悠悠地走著。跟在他身後的鬱哲和孟擇雨則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看著地上的血跡,以及不遠處安靜地躺在路面上的斷臂,他們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
感情究竟什麼呢?既然諸葛大人您已經選擇了拋棄感情的道路,那麼我一定會跟隨著你,同時揹負起守墓獸不應該揹負的一切……我願意繼承您所拋棄的感情。哪怕是您永遠也不會想起,我也會一直記得那過去的一切。
——姚森(森)。
諸葛隕星也不管那二人如何決定住所,反正他已經可以確信,那個非人暫時不會來襲擊,所以他就加快了腳步,把那兩人甩在了後頭,自己先回到了客棧。當然,這個回到不可能是光明正大地走正門,且不提這個時候還有沒有人能給他開門,光是諸葛隕星這副樣子就足以嚇死任何一個普通人了。試想一下,一個男子渾身是血,缺了一條胳膊,表情還無比……無比淡漠,怎麼想都是厲鬼索命吧。
所以諸葛隕星支撐著稍微有些感覺到疲憊的身子走到了橋邊,然後跳到了圍欄上,接著輕輕一躍,輕鬆地跳到了客棧上層的窗臺上。
房間內的情況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異,唯一的不同是,森已經用手扶著腦袋,坐著睡著了,或許對她來說,對諸葛隕星的依賴已經讓她開始喪失了守墓獸該有的警覺了。
即使自己不在,也一樣能夠安心麼?自己居然會被這樣的依賴……哼哼……
諸葛隕星除了少了一條手臂以外,也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變化。
少一隻手,對力量的發揮,術的使用影響並不大。但是相對的,少了一條手臂也可以算作是比較幸運的事情呢,這意味著,自己的籌碼又多了一個。
諸葛隕星暗想著,跳下了窗臺,來到房間內。他並不著急給自己治療,相反,他所做的事情居然是用剩下的一隻右手沾著自己的鮮血,在房間的地板上寫寫畫畫,畫著許多難懂的符號……
過了好一會兒,諸葛隕星才停了下來,他用鮮血畫下的一切也在完整的圖案成型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凡愚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必然會再度到來的吧。不是他,而是你!”
說話的同時,一直睡著的森睜開了眼睛,她起初是睡眼朦朧的,但是當她看見諸葛隕星的身影以及那被鮮血所染紅的上衣的時候,意識立刻清醒了起來,她慌忙衝到諸葛隕星身前,緊張地說道:
“諸葛大人,在下沒有保持清醒等待您歸來,沒有及時幫您治療,是在下的錯!”
“姚森……”諸葛隕星並沒有責怪森的意思,他只是看著森,嘆了口氣。
自己的局……或許對森來說真的太殘酷了吧。但是很遺憾,自己即使知道了這一點也會毫不猶豫地去佈局,即使知道了這一點,自己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哪怕是日後再度面對姚森,自己恐怕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能夠略微感覺到感情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會受到感情的影響。自己還是自己——諸葛隕星。
這就是諸葛隕星。這就是上天所不能容忍的存在。
“森,你去做一件事吧。”
不是命令,當然,也不可能是請求,僅僅是說。
諸葛隕星說,接著緩緩道出了他想讓森去做的事情。
這樣就好。
森看了諸葛隕星一眼,雖然說她內心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幫助諸葛隕星治療,但是諸葛隕星的話,卻是她無法違抗的。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明明想要留下來,卻又無法呢?為什麼自己會強迫自己去做這件事呢?自己想要的僅僅是留下來,呆在諸葛大人的身邊罷了,僅僅是想要為諸葛大人治療罷了,為什麼就不能做到呢。
無法開口,不敢說出口。這一切都只能夠埋藏在心中。
“是,諸葛大人,在下一定會辦到。”說罷,森匆匆離去了,離開的方式也和諸葛隕星一樣,跳出了視窗,輕捷地落在水面上,沒有絲毫要沉下去的跡象……
次日——
“客官,您點的早餐已經好了。”上房的門外,小二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過了一會兒,那扇門被人開啟,是一名錶情淡漠的男子開的門,他瞥了小二一眼,然後用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