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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猛子也行。
肖蔚和小丁不約而同對看一眼。
肖蔚:晚上去黃記煌吧。
蠍子:不去,晚上有事兒。
三個人正聊著,肖蔚手機鈴響,被他看也沒看就按掉了。
小丁喝著水看著螢幕,低聲問:鵬寧?
肖蔚把QQ退出去,開啟一份表格合著自己手裡的對著上面數字,嘴巴嘟囔一聲:神經病。
小丁切一聲往後一靠邊笑邊打出個圖樣子修改起來,開著玩笑:你把他介紹給蠍子。
肖蔚笑了:聰明。
☆、2
(二)
那個夏天炎熱匆忙,我們帶著少年略顯愚蠢的情緒理不出彼此的情誼,斷了吧,向前走,不要回頭。既然不能暴露正面的卑微絕望,就一定要背影堅強。
……………………………(R)
於洋病了,高燒不退。整個人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好幾天,嚇壞了於莊夫婦,趙老師悄聲跟於莊說:是不是撞邪了。於莊立刻打斷她:你怎麼弄那些封建迷信。醫生都說是環境不適應。趙老師嘟囔著:那也不能發燒啊。你看他這幾天都不睡自己屋,跑到客廳睡沙發,不奇怪嗎?於莊回答不出這樣的問題,煩躁的揮揮手,說:再等等,實在不行就給他換換傢俱,潑點兒白醋。
於洋躺在書房,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楚。這麼多年了,自從出了國就再沒回來,爸媽想他只能飛過去看他。他終於有了勇氣,培養了冷漠的力量,可現在全完了。那大廈崩塌一樣的情緒,和當初自己發的誓完全背離的結果讓他無處躲藏,他錯看了自己。甚至一回到那個屋子,那個人就會跑到自己的夢裡來,躺在自己身下,毫無感情的問自己:你為什麼回來?我等你多久了?
於洋喝光杯子裡的水,鼓足勇氣走進自己的房間,重新又打量一遍,默默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要把那個秋天,那個夏天重新回憶一遍,如果可以,他要把記憶篡改一下,讓自己能夠承受。
18歲沒有遇見他以前於洋從來沒有過明確的夢想和好好學習的決心,從來都是憑著大把大把的時間一點點耗在中下等的位置上。於莊夫婦有時候甚至希望於洋能學習再差點兒,好有個藉口大罵兒子一頓,也許反而效果會好些。就在於洋高二結束那年夏天,肖蔚來到了於洋家。
對於肖蔚,於洋早就聽說過他的傳聞,私生子,他媽媽小他爸爸40多歲,他爸爸突然去世,同父異母的哥哥,比他媽媽都大10多歲的哥哥把他們母子兩個趕出去等等,除了家族情仇,那就是他的學習了,這才是重點,小學5年上完,初中高中上的是特長班,4年全部上完,結果14歲考上大學卻因為沒有學費沒上成,這一年他正各家跑著要學費。肖蔚曾經給自己的各種親戚甚至比自己大的外甥侄子補過課,可現在大家都用不著了,肖蔚的求學之路也就斷了。於洋家和肖蔚是名義上的親戚,七七八八各種關係攀下來於洋就變成了肖蔚的堂哥。
趙老師很希望肖蔚能像傳說中神奇,到那家,那家孩子的功課就迅速提高起來。反正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老於家全部的力量都在學習上面。
幾經聯絡肖蔚在那個夏天搬進了於洋家,幫於洋補習功課。於洋對肖蔚的到來心裡面是牴觸的,他不願意一個只是傳聞中的人來到自己的生活中,還要和自己共用臥室,最討厭的是自己長久漠不關心的成績一下子變得刺眼。一個18歲的孩子沒辦法也沒時間去照顧自己的同情心,只覺得來了個比自己小卻比自己強的對手,心裡莫名恐懼罷了。
肖蔚第一天來到於洋家的時候是個下午,於洋在屋子裡聽見爸爸媽媽開門和招呼聲,肖蔚很小聲音的招呼讓他有點兒好奇。他一直等著媽媽叫他才不緊不慢的踱步過去,慢慢走近看到一個比自己個頭矮很多有些單薄的男孩子,簡單的灰色運動短袖襯衫,黑色牛仔褲,拎一個深藍色提包安靜的站在那裡,帶著走遠路的疲憊,一層紅暈薄覆在略有些蒼白的面板上,眼睛很漂亮,耳朵圓圓的,靜靜看著他,沒有他想的慌亂也沒有他想的四處飄動的眼神,只淡淡站在那裡,處變不驚的樣子,好像已經來過他家很多次了,不過是常規拜訪。於洋半天沒說出話來,也定定看著對方,沒見過這樣的人,從來沒見過,熟悉又陌生,溫暖又疼痛。兩人就這樣看著,於洋媽媽立刻招呼於洋幫肖蔚拿提包。肖蔚看著於洋竟然沒有謙讓,順手就遞過去。於洋第一過招輸得徹徹底底,他竟然非常順從地把包拎過去,放在自己屋裡臨時給肖蔚安的床上。回頭看見肖蔚跟在自己後面,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