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蔚笑看著螢幕,突然問:你們兩個那天就是在酒吧玩兒?
小丁臉一紅,快速擺擺手,說:行啦,你今天晚上去你嬸嬸家?
肖蔚沒了笑臉,心底裡自己其實有點兒後怕,倒不是因為打了於洋,而是因為真心覺得沒打過癮,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嗜血的一面。
吃了晚飯過去,進門看見於莊夫婦焦慮的臉,這才生出些內疚。
趙老師愁苦的說:真不知道怎麼了,工作也沒了,還亂吃藥,我們真是沒辦法了。
肖蔚安慰的拍拍趙老師,說:彆著急,彆著急,工作好找。
趙老師說:今天晚上別走了,幫我好好開導他,好嗎?
肖蔚傻在那裡,啊了一聲,完全沒反應過來。
趙老師領會成是,立刻讓於莊把簡易行軍床搬於洋屋裡,說是簡易行軍床,其實是非常舒服的那種,很寬,於莊笨拙得搬過去。肖蔚看著他們忙來忙去,心裡一片茫然,這是鬧那一出啊。
他真想跟趙老師說:其實於洋是我打得。你再把我跟你兒子關一屋子裡,天亮就等著收屍吧。
肖蔚挪到於洋屋裡,看見於洋正和於莊給自己鋪床,抬頭看見自己,眼睛直直的。肖蔚看他額頭上貼的紗布有點兒想笑,低低頭沒敢。於莊出去了,屋子裡剩下兩個人,空氣中充滿另人窒息的感覺。肖蔚側頭打量一下於洋,沒說話,脫掉外套坐到床上,開始給小丁發簡訊。
於洋安靜的站在那裡,還是看著他。
半天,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沒說話。於洋吸口氣,輕聲問:給小丁發簡訊呢?
肖蔚抬頭看看他,沒說話。
於洋走過去,蹲在肖蔚身邊,握住肖蔚的手,嘴唇有些發顫。
肖蔚突然一陣陣煩躁,很想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缺氧的快死了。噌站起身來要走,卻被於洋一把抱住,跪在地上抱著肖蔚的腰,不顧額頭上的傷,慢慢磨擦著,顫抖的說:別走。
肖蔚一刻都不想呆下去,甩開於洋,又被拉回來,腦子一蒙,上手一巴掌打在於洋臉上,手指印立刻紫在於洋左臉上,力氣大的於洋整個人都倒一下,臉都側過去半天沒回來。
肖蔚喘著氣,略低著頭狠狠看跪在地上的於洋。於洋抬頭再看向肖蔚還是滿眼的悲哀,魔障一樣又去摟肖蔚的腰,肖蔚想都沒想,另一隻手又狠狠甩在於洋臉上。於洋的臉立刻又被甩到另一邊,可是手還是執著的伸向肖蔚。
兩人糾纏,肖蔚的手掌生疼,7;8個耳光甩下去,實在打不下去了,手握住拳頭不停的發抖,於洋頂著自己的腫臉終於摟住了肖蔚的腰,壓抑的哭起來,含糊的聲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肖蔚眼淚流下來,完全對於洋攀附上來又親又抱聽之任之,可能連鼻涕都抹自己臉上了。這就是個混蛋,沒完沒了糾纏的混蛋。
當於洋把自己按在床上,兩隻手放在頭兩邊的時候,一陣幻覺,還是那個夏天,周圍流竄著熱暖的風油精的味道,趙老師的茉莉花開了,在夜裡一絲絲淡甜味道流到身體裡,接受起來有些憂慮,怕再被要回去,小心翼翼的。
於洋的面板有些發澀,貼著自己帶著汗的水汽有些膩,肖蔚側過頭吸些口氣,兩隻手無意識抱住於洋,摸到於洋背後的脊樑,立體非夢裡虛幻的感覺讓肖蔚有些情長,不由一聲嘆息。於洋輕下動作,輕聲問他:疼了?肖蔚搖搖頭,於洋空出手去摸肖蔚的脖子,順上去臉,柔柔順著肖蔚的耳朵,恰到好處的揉著肖蔚的耳垂耳廓,這樣的討好非常合身下人的心意,肖蔚明顯放鬆起來,無意識的呻吟,不再側頭去吸氣,反而仰起頭來輕喘,抱著於洋的手垂下去,摸索到於洋的小指頭,暗暗纏繞著。
一夜,於洋一直抱著肖蔚,肯定的說:以後想怎麼打他就怎麼打他,想什麼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大有不求原諒只求虐待的美好期望。
肖蔚看著累壞了,反而沉到很深的夢裡,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晨,於洋頂了張腫臉大嚼油條,反而肖蔚有些心虛。結果,於莊竟然偷偷謝他:打得好,早該打醒他。
肖蔚已經無法正常描述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12
(十二)
小丁興奮得看著對面平平靜靜看螢幕的肖蔚,椅子發出只吱吱的聲音,壓低聲音問著:怎麼樣?手,給我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臉紋。
肖蔚被弄得哭笑不得,一甩小丁,說道:真後悔跟你說。
小丁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