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鼻菸壺重新變回了一隻褐色老鼠。
下課之後,他和德拉克一同去大廳吃午餐,德拉科有些不高興,大概是感覺自己被比下去了。
“你在生氣嗎,德拉科?”
“啊?不、沒有,呃……”他慌忙否認,看到伊西多似笑非笑的神色時,才發現自己又被調侃了,“你等著,馬爾福永遠是最好的,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放下一句氣沖沖的豪言壯語,他就急匆匆地進了大廳,伊西多笑著想追上去,卻被一具黑色的身影攔了下來。
“邁克林先生,”斯內普站在他面前,有些不耐煩,“不知能否請您屈尊去一趟地窖辦公室?”
“可是我還未吃午飯呢,教授!”
伊西多停了一會兒才回答他,並在最後的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果然,斯內普更見煩躁了:“我並沒有期望能夠用一次午飯的缺失而餓死你,在地窖你也可以填飽你的肚子!”
說完,他就轉身向外走去,因為他和伊西多是站在大廳門口說話,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遠處偷偷看了。
伊西多卻直接走進了大廳,坐在了德拉科為他留的位子上。
“你怎麼了?似乎在生氣?”德拉科斟酌著詞語,他也聽到了斯內普教授說的話,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要知道,那個人一向那樣說話的。
伊西多並沒有在生誰的氣,只是有些懊惱自己的遲疑。
那一天,心情不穩的他衝動之下給斯內普簽訂了血奴契約,後來其實是有些後悔的。他並不是嗜血的人,也不喜歡折磨別人,只是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幾分心思時有些控制不住。而作為殺手,最不能有的,就是“控制不住”。
就像他從未把自己看做是一個血族,自始至終,他都在以一名殺手自居。即使前世,他曾經期望退出。
生命的代價不是說付就能輕易付出的,生無可戀,也不代表願意走向死亡。重生在第二世,伊西多並不是沒有迷茫、痛苦過,但就此放棄,卻不是他可以做出來的。
他雖然看起來做事隨心所欲,但心裡,卻始終是清醒的。於是,斯內普就成了他的執念。
一方面,作為殺手,他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牽掛和遲疑,斯內普是一個巨大的障礙,他讓他矛盾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