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在你離開首爾沒多久就死了,他被檢查出是血癌。他的兄弟們說,尹輝忠在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後,並沒有太過於驚慌,雖然也配合治療,但效果不是很明顯。生命延續了沒有多長時間,他就撒手人寰了。”
“這個。。。。。。傻子。。。。。。。”
把那張照片緊緊地抱在懷裡,韓忠哭得已經是個淚人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不停抽噎的份兒。坐在他身邊的韓夫人,看到在人前如此失態的丈夫有些慌亂,她歪過頭看了看照片上的人,覺得那個人的長相與自己有些相像,她心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被丈夫摟在懷裡的照片上的男人才是韓忠這坎坷又悲慘一生的摯愛,而自己不過是這個男人的替身而已。
哭了許久,韓忠總算是把積壓在心中多年的鬱氣都哭出來了,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失態。”哭的時間有點長,韓忠的嗓子已經微微有些沙啞。
“請節哀順變,韓先生。”金相賢皺了下眉,再次看到尹輝忠的照片,他心裡也產生了與韓夫人相同的想法。“人死了就不能復生,您這樣會讓尹先生在九泉之下無法安息的,他不希望看到您過得不幸福、不快樂。”
“嗬嗬嗬~~幸福?快樂?”韓忠冷笑了一下,“尹忠輝這個傻子,我人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日子就是留在他身邊的那短短几個月,自從離開釜山之後,我就再也快樂不起來了。”目光轉向金相賢、哈利和德拉科等人,“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可以,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比她們早了很多,大概是我們上中學的時候吧,那個時候,徐智也好,幽姬也好都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當時我們學校組織去釜山遊學,大概是一個學期的樣子,目的是讓學生們培養獨立生活的能力。對此我當然很高興了,可以脫離嚴厲、專制的母親快快樂樂的過上三個多月,那是我長久以來的夢想。母親雖然反對過這件事,但學校的態度很堅定,所以她也沒辦法,只好收拾了行李放了我自由。”
“那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尹輝忠的?”
“到達釜山的第一天,整理好宿舍之後,我自己一個人去街上閒逛。”韓忠閉著眼睛陷入了對美好往事的回憶中。“也不知道怎麼走的,就走到了輝忠的地盤上,他當時正領著自己的手下跟另外一夥人打架。那夥人的拳腳不好,眼神也不怎麼樣,把我當成輝忠的手下給狠狠揍了一頓。雖然我會點防身術,但沒什麼實戰經驗,所以很丟臉的在他面前暈倒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那傻子的床上了。”
“這算是英雄救美?”金相賢託著自己的下巴,兩隻眼睛直放金光,他歪過頭瞅著哈利壞笑了一下,“聽著很耳熟吧?”
“某人不也做過這麼沒品的事情嗎?”哈利挑挑眉,看著韓忠,“後來呢?你們就在一起了?”
“嗯。”韓忠很堅定地點點頭,“不過我們都沒有向對方袒露過心扉,就是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我也知道,輝忠的那些長老啊,兄弟啊什麼的挺討厭我的,有的還在暗中算計我,想把我除掉,因為我對他們老大的影響力有點大。可還沒等他們行動起來,就到了我回首爾的日子了。走的時候,輝忠說,以後如果遇到什麼解不開的難事就儘管開口,他一定會盡全力幫我的。”
“那。。。。。。。。認識你夫人和徐智女士以後,你們還有來往嗎?”
“怎麼可能沒有呢?我每個月都會住在釜山一個星期,直到我離開這裡去了美國。”
“你們為什麼不。。。。。。。公開?”
“波特先生,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麼開明,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您和迷迭香先生這麼好運的。”韓忠睜開眼睛看了看十指相握的兩個人,他微微一笑,“你們很幸福也很幸運,生在這個開明的時代。而我們不同的,那個年代是無法容忍同性之間的愛情的,不管我們有多麼相愛,最終還是會回到所謂的正常道路上來的。不是我們沒有勇氣,我們要為對方考慮的。即使他不在乎,我也在乎,俗話說人言可畏,那些人的吐沫就可以把他淹死的。輝忠。。。。。。。在釜山是很有名氣的人,長老、兄弟都很敬重他,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他,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韓忠看向自己的夫人,“幽姬,對不起,我。。。。。。。”
“沒什麼可對不起的,老公。”韓夫人搖搖頭,伸出手捂住丈夫要說出口的話,“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一點都不後悔。”
“幽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