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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覺得自己已經勸不住無缺,真的有些急了,剛欲回嘴,卻見無缺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意識到有客已來,便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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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其實早就來了,只是之前沒有人動殺氣而已。這客棧一樓的其他桌子上,坐著各種裝扮的人等,但他們現在似乎都在斜眼看著花無缺和鐵心蘭,他們的手,也似乎都摸著兵刃,只等著號令一出,便可起來衝殺。
號令誰來下?客棧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一位瘦小枯乾的老人和一名高僧,那老人進門便開口問:“我面前這位,可是移花宮的少主花無缺花公子麼?”
無缺站起身,拱手行禮道:“晚輩正是,只是不知二位前輩……”他忽然覺得這老人身邊的高僧有些面熟,便問那高僧:“大師是否見過晚輩?”
那高僧冷笑道:“公子記性還算不錯,那日在無名島,公子化解眾人的誤會,與眾多武林人士結交,老衲也在其中。”
無缺馬上深深一揖道:“晚輩真是失禮了。當日在慕容家正堂之內,英雄豪傑人數眾多,在下駑鈍,未能記熟每一位的名姓,實在……”
那老人是個急性子,不習慣寒暄客套,便打斷說:“我是王一抓,他是五臺山雞鳴寺的黃雞大師。你小子也不要在此假仁假義的和我們攀交情了。我們今日是來尋公道的!”
“公道?”無缺雖還是彬彬有禮的回應二位,但也明白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便不再多言,只聽下文。
黃雞大師便道:“阿彌陀佛,老衲的師父,是五臺山雞鳴寺的第五代主持赤雞大師,他二十年前圓寂,正是死於你師父邀月之手。花公子當日既然代表師父出來與武林人士交好,今日老衲便要來找花公子尋個說法了。”
花無缺聽罷,拱手道:“晚輩生得太遲,不知家師與貴寺陳年的恩怨。敢問大師,您說當年我師父害了您的先長,我師父為何要害他?具體情形,願聞其詳。”
王一抓等得不耐煩了,喝道:“羅嗦什麼!你師父殺了別人家的掌門,縮頭躲了二十年,現在突然想出來化解誤會?只說一句誤會就能化解?說得輕巧。”。
花無缺聽罷已完全明白,道:“王前輩果然豪爽,家師陳年舊事,作徒兒的做不了主。晚輩只知道,師父此來是吩咐徒兒與大家交好的,前輩如此發難,晚輩也只能聽聽前輩想要晚輩做什麼了。”
王一抓道:“殺人償命,休想推託!父債子償,你應該任由我們處置才是!”
一直在花無缺身後坐著的鐵心蘭,有些坐不住了,聽到一堆正道人士如此咄咄相逼,終於忍不住插嘴道:“你們太欺負人了!話說得動聽,為師長報仇,有仇的只有黃雞大師一人,難道你們都是赤雞大師的徒弟?二十年前的舊帳都要翻,要翻怎麼不直接去移花宮找宮主去評理?花公子又沒冒犯過你們,憑什麼任你們處置!”一句話噎得王一抓滿臉通紅,他手一抬,周圍那些被按住的刀劍,瞬間都出鞘三寸了。
花無缺回頭示意鐵心蘭莫要動怒,轉回頭來仍是面沉似水,道:“鐵姑娘心性單純,各位前輩莫怪。不過各位若真想讓在下任由你們處置……也必須有這個本事才行。”
第16章 以德報怨
此言一出,王一抓已一步跨到無缺的身前,伸爪上來掏心了,他可是‘鷹爪門’的第一名家,人稱‘視人如雞’,任何人在他的鷹爪面前,似乎都成了小雞。
無缺卻並未閃躲,只見他紙扇一點,那如鐵鉤一般的鷹爪竟改變了方向,攻向了黃雞大師的前胸,若不是黃雞大師反應機敏,用禪杖架住了這一爪,這一爪就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好俊,好一招移花接玉!”黃雞大師失聲喊出了口。眾人立馬開始議論紛紛,陣腳立刻亂了,“厲害”,“果然邪門”,“妖孽”,“要不撤吧”……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
王一抓怒喝:“慌什麼!他只有一個人,眾人合力,難道抓不住他!”眾人才從大駭中回過神,相互遞了眼色,一起湧了過來。
抓不住,這一個人果然抓不住。眾人只見白衣白扇飄飄,眼花繚亂,只聞刀劍暗器磕碰叮噹作響,與疼痛慘呼聲響作一片。
頃刻之後,這房間就只有一個人站著——花無缺,一個人坐著——鐵心蘭,和一堆人躺著了,而鐵心蘭坐的椅子的周圍,居然連一個躺著的人都沒有。
黃雞大師躺在地上仰天慘笑道:“老衲在死前能見識到這移花接玉功夫的真容,死得也算不冤枉了。”
王一抓見